“你们旅关乎所有渡河部队的安危!”赵志国向吕正强调。
日军若是不重兵增援,这一仗大概率是没那么难打的。
但为了这场战斗,下多少血本,岗村都不一定能够控制。
日军参谋本部一旦改变对华夏政策,先以消灭敌后抗日力量为主,这一仗就算是不败,也会让第一军分区进攻受挫。
“司令,您手里的预备队够用吗?若是不够用,我觉得有祝旅长配合,用不着给我们增派一千人。”吕正说。
祝浩到达目的地之后,肯定会袭扰守在滹沱河东岸的日军。
正面到时候也会有部队佯攻配合,两面夹击之下,东岸阵地上的日军肯定无暇顾及渡河之地。
就算东岸阵地上的日军想袭击,他们能够派出的兵力也不会太多。
而且河岸之地,尽是滩涂,地势平缓,一杆枪就能够挡住十个人,日军不会用这种办法消耗掉自己坚守东岸的力量。
“我给你这一千人,目的不止是负责防御,还要巡逻,防止日军的渗透。”
仗打起来,到处都会乱,第一军分区的部队会伪装,日军也会伪装。
伪装的日军若是发现了在滹沱河水面下方有一座桥梁,会想尽办法在桥梁附近做标记,引日军轰炸机前来。
赵志国就算在水下桥附近部署上密密麻麻的防空炮,日军轰炸机肯定也会冒着机毁人亡的风险摧毁水下桥梁,以断第一军分区的后勤补给。
最可怕的敌人不在明面上,而是那种时时刻刻想在暗中搞破坏的人。
“到时候特战队还会派一个小分队,他们熟悉日军的一切,知道如何分辨日军。”赵志国说。
赵志国给祝浩的四旅和吕正的五旅部署了作战任务,这意味着,距离这场战斗打响已经不远了。
当天,赵志国在祝浩的部队中巡视了一圈。
虽然没有接收坦克和装甲车,但四旅士兵并没有因此而沮丧。
“去看过我们的装甲部队训练吗?”赵志国问。
祝浩和吕正摇了摇头:“我们也想去,但是他们三个旅长都到了后方去学习,我们不能离开。”
滹沱河东岸的三大主力旅旅长都去平城学习去了。
其中三大主力旅还有相当一部分军官也在平城,要学习,要接受步坦协同的训练。
吕正和祝浩自然负责起支撑防线的任务,日军若是在此时渡河,他们两个人将会立刻到最前沿,接手指挥,等待各部军官到达。
“快了,再有一周的时间他们就回来了。”赵志国说。
“他们已经完成学习任务了?”祝浩感觉时间过得好快。
“速成班而已,只进行系统化的学习,若是要学到精,至少要在学校里老老实实待两年,还要有一年的实习训练,一年的实战经验,才能够符合我的要求。”
赵志国也想把每一个人都培养的对机械化装甲部队十分精通,才让他们上战场。
可战争不会给赵志国这个条件的。
“司令,我们什么时候去学习?”吕正问。
“你现在倒是挺好学了。”赵志国说。
“来到咱们部队之后,我才知道什么叫学无止境,以前都是在混日子,是您和政委让我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吕正最感激的就是赵志国和马修文。
“知道就好,等滹沱河东岸的战事稳住,就会轮到你们两个,不过你们两个要给我记住了,你们再去学习,可就不止是速成班那么简单了。”赵志国说。
“我们一定会珍惜这个机会的。”
赵志国也知道慢工出细活的道理,但是华夏当今的国情,战场上所需要的,只能让赵志国给部队选择一条速成之路。
“等他们三个回来,我给你们放两天假,去看看我们装甲部队的训练。”赵志国说,“要不然没多少机会了。”
路边的草叶已经夹着枯黄,微风轻拂之时,赵志国他们也会努力裹紧身上的单衣。
一场寒雨,就能够让所有的绿意盎然消失殆尽。
等枯黄铺满大地之时,空气中也会透着肃杀之气,掩藏在肃杀之气下的是前赴后继的官兵。
“我跟祝旅长一定去好好看看。”吕正说。
“可以带几个团长或者营长一起去看看。”赵志国说,“这是我们自己的部队,属于我们自己的装甲车和坦克,以前我们只是看着小鬼子的坦克流口水了。”
当年面对日军的坦克和装甲车,要用多少人命去摧毁。
如今他们自己有了,而且很快就会派上战场,用钢铁之躯碾压着侵略者。
“司令,等第一军分区所有部队都装备了坦克和装甲车,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对日军发起大反攻了,收复被日军侵占的所有土地?”祝浩问。
“不止是日军侵占的所有土地,当年丧权辱国下丢失的所有土地,我们一并收回来。”赵志国说。
什么都可以丢,华夏人的骨气和老祖宗留下的土地不能丢。
赵志国当然还希望他们能够在海外驻军,至少在华夏周边所有国家都有华夏的军官和驻兵。
“嘿嘿嘿,这样听起来,我感觉我活一百岁都嫌少。”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