滹沱河东岸阵地上的日军正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
华夏士兵的劝降在动摇着日军士兵战斗下的信心。
日军指挥官现在都怀疑,他的士兵会不会拿着他的脑袋去投降。
虽然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华夏军队继续夺取他们的阵地,继续每天劝降,日军指挥官认为这种事情早晚会有一天发生的。
这一日,滹沱河东岸伤亡的日军又高达一千多兵力。
阵地上的药品已经不可能供应给伤兵用,只要受伤,只能简单的进行包扎,一旦感染,只有一个结果。
日军的士气跌落到了最冰点。
战斗继续这样打下去,很多日军阵地将形同虚设,第一军分区会不费吹灰之力将控制日军数个阵地。
“指挥官阁下,我们的部队还在进攻兰青乡吗?”日军军官问。
日军指挥官也不想说出实情,一旦援兵无法突破兰青乡的消息在阵地上传来,估计今天晚上有会有日军主动投降。
“司令官说,我们的部队很快就能够攻克兰青乡。”
很快,到底是多快?
在半个月之前,就已经说很快了。
“如果赵志国的部队一直围而不攻,我们最多也能够撑半年,半年之后,我们怎么办?”
日军是在阵地上储存了不少物资,但迟早有一天坐吃山空。
虽然日军指挥官已经明确表示过,他们的士兵也是口粮,但真到了那一刻,会有多少小鬼子士兵肯那样做。
岗村的司令部天天给滹沱河东岸的日军画饼,这画出来的饼闻着是挺香,但真的不解饿。
阵地上的日军指挥官还可以通过谎言来欺骗日军士兵,但总有纸包不住火的一天。
等到了那个时候,日军指挥官又有何种方案来应对。
一切谎言被撕碎,面对华夏士兵提出的投降条件,日军士兵随时会动摇他们的信念。
滹沱河东岸阵地上的日军生活在日军军官编制的谎言之中,可这些日军军官又生活在谁编制的谎言之中?
在谎言中死亡和在真相中死亡,到底有没有区别,这不是战场上该争论的哲学问题。
小鬼子对指挥官的命令只有盲从,他们发动战争的目的也不是为了追求真理。
日军指挥官长叹一口气,他也没想到,在掌握日军几万精锐部队的时候,竟然快到了穷途末路之时。
“在接到撤退命令之前,我们必须战斗到最后一兵一卒。”日军指挥官坚定地说。
日军指挥官很清楚,虽然他是在为谎言而战,但他别无选择!
然而,比日军指挥官更别无选择的,那就是华夏百姓。
勤勤恳恳在这片土地上劳作了几千年的华夏人,从没有想到,一个外族想要让他们亡国灭种。
这群朴实的百姓,放下了农具拿起枪支的那一刻,他们要的就是让侵略者别无选择。
吕正作为旅长,每隔几日,他就会来到最前沿,一是查看一下他们刚刚收复的阵地,二是看看阵地上的情况。
“旅长,第一批伤员回来报到了。”一个参谋来到前沿。
参谋为了爬上阵地,累得气喘吁吁。
各阵地之间其实没有像样的道路,就算是有,也会在两军交战之中被摧毁。
吕正似乎没有反应过来,然后喃喃地数算着日期:“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吗?”
“是很久了。”参谋说。
从第一军分区部队渡河作战开始,到现在已经近两个月的时间了。
“能在这时候肯回到我们部队的,很有勇气嘛!”吕正说。
五旅还在跟日军作战,而且每日的进攻中伤亡并不低。
“都是老兵了,打完这一场仗,什么样的战斗,他们都能够应付。”
“参谋长的意思是让他们带兵,这场战斗结束,我们的部队会补充很多新兵。”参谋说。
会有很多士兵倒在冲锋的路上,也会有很多士兵接替他们继续冲锋下去。
“不能都带兵吧?哪儿有那么多兵让他们带,分配各班,以后都是战斗骨干。”吕正说。
部队是会补充新兵,但也不可能每个老兵都要当班长或者是副班长。
一个班中,也要有几个战斗骨干,上了战场,这些老兵能够做的事情太多。
“我已经下令,让他们到原连队去报到,但暂不给他们安排战斗任务。”参谋说。
“挺合理的。”吕正说,“你来的正好,你帮我看看那儿。”
吕正把望远镜递给了参谋,参谋顺着吕正指着的方向看去:“像是一个机枪巢,但又像是一个暗堡群。”
“如果是机枪巢,在我们进攻右策阵地的时候,机枪巢应该会提供火力支援的。”吕正说。
吕正已经听战场上的观察员说过,在他们的一个连对右侧日军阵地发起进攻时,机枪巢没有对他们进行任何火力打击。
要知道,重机枪的射程可是很远,完全可以在极限射程上打集群目标。
“如果是暗堡群,岂不是太明目张胆了一些?”参谋说。
吕正也正纳闷呢,在望远镜中,能够明显看到一些射击孔,但这些射击孔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