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好处费也是应当应分的。
况且经过这么几道手后,她光明正大拿回去,牛主任也说不得什么。
所以她非常轻松从容,她也相信,今天前来淘的这些人里,估计能看透这一点的,基本上没有。
她这么看着鼻烟壶的时候,果然,关敞喊住了她:“同志,这个你想出什么价?”
很老实巴交的样子,憨厚得不行了。
初挽便看了他一眼,道:“没什么好还价的,这个朝代看不透,就一撂跤货,买回去谁知道呢!”
关敞叹了一声:“女同志,我看着你也是有眼力的,欣赏水平高,不然也不至于问,你看看这画片儿,这艺术,无论是哪个年代,这点钱卖出去也值了。”
初挽再次打量了一番,想了想:“要不这样吧,我添点钱,三十块拿走?”
关敞自然是不干,他看着憨厚,其实哪是吃亏的主儿,于是初挽摆开架势,两个人讨价还价的,你来我往,施展功底,一个对着这罐子吹,一个对着这罐子贬,没一会就有人来看热闹,也有人探过来看那罐子,显然有人起了兴趣。
不过行里的规矩,这边砍价呢,外面没人伸手,也没人吭声。
关敞走惯了江湖的人,也知道,眼前这小姑娘愿意买,肯讨价还价,这就有谱,外面看着感兴趣的,这边卖不成,再换一个人砍价,他未必讨得了什么便宜。
最后双方嘴皮子磨得差不多了,九十块成交。
他们这边成交后,旁边有懂行的,或者笑而不语,或者感慨摇头,初挽多少听到了一些闲言碎语,显然有人觉得,这个东西拿不准,十有七八是清朝的,借用了元朝的故事画。
初挽对此一概不理,当场交钱,之后抱着大罐直接走人。
关敞还冲着她打招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眼睛亮亮的,看起来心情不错。
初挽知道,关敞肯定觉得他自己本来看走了眼,现在能倒手挣十块很不错了。
过几年,他知道真相,卖漏了的懊恼,估计能活生生恨死他。
甚至和钱无关,这就是脸。
关敞这种人,他特别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