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闻过这种味道,但她反应了一会儿以后突然开窍一般明白了,那是发热期抑制剂的味道。
像浓烈的消毒药水。
阮软惊疑不定地看着
眼前的男人,很难想象他是一个Omega。
他看上去身形高大,肩宽腿长,因为衬衫领口的扣子被扯开而露出漂亮的锁骨和一小片随着呼吸而不断起伏的胸肌。
这人背靠着墙壁,搭在手臂上的西装外套看着就价值不菲,因为手臂没有力气而滑落下去,掉在同样一看就很贵的皮鞋旁边。
阮软觉得他头发还能看出一点原本的造型,是梳得一丝不苟一看就自律又霸总的那种……但它现在乱了一些,有碎<发落在额头上。
他的五官非常立体,眉眼锐利,应该是很有攻击性的长相。
即便是此时此刻,他不断喘息,眼尾泛着诱人的潮红……也完全不显得狼狈,反而满是致命又勾人的味道。
阮软吞了吞唾沫。
她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可能有了一点变化。
不过阮软的道德感还是很强的,她是一只有点古板的小熊软糖,不会对一个特殊状态的Omega有什么不该有的龌龊想法。
“那个……”阮软努力顶着消毒水的味道走到他的身边,低声询问,“您需要什么帮助吗?”
走近以后,才发现对方比她高出大半个头。
……同样是Omega,为什么人家就可以这么攻?
阮软有些羞愧。
随着她的靠近,对方的呼吸反而加快了许多。
他一只手拉扯着早就松松垮垮的领带,费力地抬起眼皮,扫了阮软一眼。
阮软看见他舔了舔唇。
非常性感。
阮软又吞了吞唾沫,总觉得自己心里隐隐的有点发痒,甚至还有点发烫。
她把这种反应归结为美色当前的正常生理反应。
“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阮软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需要帮您叫救护车吗?”
江言湛:“……”
救护车?
居然有Alpha看见他这种样子——还想着喊救护车?
他喘了两口气,突然伸手抓住了阮软的手腕。
这人的力气大得一点都不像一个Omega,阮软感觉手腕被她捏得生疼,紧跟着就被人用力地搂住了腰,猛地一个转身。
瞬间,攻势逆转!
……大概也可以说是攻受逆转。
阮软被他死死地按在了他刚刚靠过的墙壁上。
江言湛低下头,凑到阮软的耳边,灼热的气息全喷洒在她的颈侧。
在刺鼻的消毒水味道中,阮软嗅到了一丁点,隐隐约约的香味。
像是好闻的檀香,又带了点薄荷的冷味儿。
这种味道跟消毒水味儿一起出现,本来该是混合在一起,变得特别奇怪,根本闻不出来的。
但阮软闻到了——或者说,是感受到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信息素吗?
她感受到了,这个人信息素的味道。
……真好闻啊。
这个认知让阮软
有些头晕,小腹热热的,像是随时都要控制不住自己。
她甚至完全忽视了自己被人捏着手腕压在墙上这件事。
江言湛的脑袋就压在她的肩上,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压低声音,缓缓开口:“……咬我。”
说话时的气息让阮软缩了下脖子。
低哑的声音像是魔咒,阮软不由自主地踮起脚,白白软软的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
细嫩的手指在江言湛的后颈摸了摸。</是一个下意识的、本能的动作。
江言湛的呼吸瞬间加重了很多。
他退开一点点,看着阮软的脸。
除了一开始转换位置的时候搂了一下她的腰,江言湛跟她最亲密的接触不过是按着她的手腕。
而且力气大得不带半分亲昵。
阮软后知后觉地想起江言湛刚刚说的话。
他说,咬我。
是让她咬他的腺体吗?
这个阮软也知道,Omega脖子后面有一块腺体,可以咬那个地方临时标记,来消除发热期的身体反应……
可是,可是。
那不是要Alpha来咬才可以吗?
她抬起头,看见江言湛水汽朦胧的眼。
阮软忽然意识到,这人虽然在控制自己、努力跟她保持距离——但他急得都快哭了。
她也意识到了,自己为什么会被这个人吸引。
为什么会觉得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
——她是个Alpha。
她居然是个Alpha。
他手里的力气太大,阮软被他掐得有点委屈,细声细气地说:“你轻点儿,捏疼我了。”
明明是他有求于人,为什么这种态度呢?
大概是不满于眼前这个Alpha扭扭捏捏的样子,江言湛眯了眯眼睛,拉着她的手腕,企图让她碰一碰自己后颈的腺体。
……但他没拉得动。
阮软使起劲来,力气一点儿也不比他小。
她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