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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响未见响动,只见上首的长宁侯夫人和江氏都面色惨白,长宁侯夫人更是猛地口吐一口鲜血,江氏也是晕厥了过去。
“老夫人!夫人!”傅管家惊呼,连忙招呼下人上前搀扶。
站立在两旁的下人见状都匆匆跑上前手忙脚乱,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还愣着做什么,快去请大夫!”傅管家对着下人们怒叱;一番折腾之后,长宁侯夫人和江氏才缓缓苏醒过来。
“璟儿呢?我的璟儿呢?我的孩子呢?呜呜”刚刚苏醒睁开眼睛的江氏泪如雨下,不停地问着围在一旁的下人,眼里满是不肯置信和让人不忍打破的希冀。
江氏踉跄着推开身旁的下人,起身要跑向门外去;下人们连忙上前去搀扶。
“苍天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长宁侯府?啊?夺走了我的丈夫我的孩子,现在连唯一的孙儿也不留给我吗?”长宁侯夫人瘫软在软榻上,悲痛欲绝,不停地用手捶打着胸口,双目空空荡荡地看着屋顶,眼里的泪止不住地留下。
屋子里的下人们也都哭声一片,低着头不停地用衣袖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心里想着为什么他们长宁侯府如此命运多舛,明明曾经的侯爷还有先世子都是很好的人,却战死沙场;现如今老夫人和夫人好不容易缓了过来,将世子抚养长大,眼看就要过上好日子了,却又发生这样的噩耗。
难道真的是好人没好报,祸害遗千年吗?
“不行,不行!我不能这样!快扶我起来!”长宁侯夫人忽然止住了哀痛,挣扎着起身,一旁的下人连忙上前搀扶着长宁侯夫人起来。
“快将我的诰命服拿来,我要进宫面见皇上;我要求皇上一定将我们璟儿救回来,璟儿肯定还在南京城好好的。”长宁侯夫人说着站了起来,可惜身体不支,身子一软,差点倒了下去;辛得一旁的下人眼疾手快搀住了,才不至于摔倒在地上。
“别管我,快去拿诰命服;晚一点我们璟儿就危险一分!”长宁侯夫人急急催促;一旁的丫鬟只能连忙跑去衣橱翻找。
“老夫人,找到了!”丫鬟捧着折叠一丝不苟的深青色的命妇礼服,深青色缎子云霞翟纹霞披,翟冠上珠翟,翠云金翟襄满;坠着钑花金坠子。
长宁侯夫人很快便穿上命妇服,收拾妥当;这时江氏也跟着长宁侯夫人拿来了自己的命妇服,穿戴妥当。
“傅管家下去准备马车,去皇宫!”长宁侯夫人站起身,庄严的命妇服衬托的此刻的长宁侯夫人和江氏无比肃穆。
“是,老夫人。”傅管家点头,行礼之后连忙下去准备了。
这时,长宁侯夫人侧头对着江氏认真道:“跟我来!”说完长宁侯夫人带着江氏走向了祠堂。
推开祠堂的大门,长宁侯夫人先是跪下磕了三个头,然后起身走到了供奉的牌位正中间,转动了一旁的烛台。
忽然前面弹出一个暗匣;长宁侯夫人伸手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一旁站着的江氏看着长宁侯夫人从匣子里拿出的东西,蓦地睁大了眼睛,很是震惊。
“娘……娘这不是……这不是……丹书铁券吗!”
长宁侯府人小心翼翼地将丹书铁券捧在手里,仔细地摩挲,然后缓缓开口:“这丹书铁券……是长宁侯府是大兴朝建国之初的时候,先祖皇帝赐给我们长宁侯府的,我们长宁侯府的先祖立下汗马功劳,和先祖皇帝一起打下这天下才得来的;这么多年一直好好的保存在宗祠里,传到现在也一直没有用过,如今我也顾不得这许多了,只求能救得璟儿!”
长宁侯夫人说完,将丹书铁券双手捧在手里,又跪了下来,江氏也跟着长宁侯夫人跪了下来,两人重重的磕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