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各大媒体对赛事亦是十分关注。
为了抢到好位置,记者们如饥饿了几日的虎狼般红着眼睛匍匐在礼堂外,在礼堂的大门徐徐打开的那一刻,鱼贯而入,扛着长.枪短炮挤进了房间。此时,距离颁奖典礼开始还剩下三个小时的准备时间。
约翰是《金伽城时报》的实习记者,此次跟着老记者赛门来到这里,学习工作经验外加跑腿打杂。
他在学校时是橄榄球队的主力,身强力壮,扛着沉重的摄像机也能健步如飞,噌地一下就蹿到了主讲台前,把机子放好,朝着落在身后的赛门挥了挥手:“这里!”
赛门快被凶猛的同行挤成肉饼,在皮鞋表面被留下好几个脚印后,他气喘吁吁地到达了目的地,一屁股坐在地上。
“妈的。”赛门上气不接下气地骂道,“这群人都是疯子!为了抢个位置,至于吗?”
“是啊,他们一点风度都没有!”约翰一边应和着,一边腹诽,不知道是谁在几分钟前对我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抢到前排。
他环视了整个礼堂一圈,面露憧憬之色:“没想到有一天我也能来到这个地方。”
他以前也做过科学家的梦,曾报名过勒汀大赛,但在初选就被刷下去了。虽然他现在对实验室敬而远之,但还是由衷地佩服这些孜孜不倦的探索者。
赛门喝了口矿泉水,将水瓶搁在地上,嗤笑道:“别在那里发呆了,你还记得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吗?”
约翰神色肃穆:“我当然记得,我们是来揭露丑恶的!”
傻逼。揭露丑恶?只有初出茅庐的菜鸟记者才会做这件事。老子是来赚钱的!
赛门在心里骂了一句,面带微笑:“没错,你说得对。”
随着纸媒寒冬的到来,《金伽城时报》的发行量一泻千里,萎缩了将近三十八个百分点,赛门虽然是报社元老,但长期产出垃圾文稿,面临着被BOSS扫地出门的威胁。
在一周前的某个下午,他赶到码头,想去拍摄鲸鱼搁浅的消息,却意外发现勒汀大赛的评委安娜教授与几个年轻的学生在交谈,并接过了一条项链。
他立马拍下了这一幕,并发给了参赛选手之一的安德鲁。他知道安德鲁最恶心贪污受贿,一定会做出行动,而勒汀大赛背靠勒汀集团,又邀请学术大牛坐镇,在科学界内也算一大盛事,如果大赛爆出了丑闻,必定能够在社会上引起轩然大波。
而他作为拿到第一手资料的记者,一定能写出具有高热度的大新闻!
随着颁奖典礼即将开始,评委穿着西装依次进了场,而各个国家的代表队也坐在了划分好的席位上。
大赛的氛围一直是轻松愉快的,大家聚集在这里,仿佛只是为了交流学术。
但直到穿上不同款式、颜色的队服,坐在不同的区域内时,他们才清楚地认识到,大赛的名次不仅关系着他们自己的脸面,也关系着国家的荣耀。
友谊第一比赛第二都是放屁,谁不想把金牌捧回家供着?
许莫凡的粗神经终于纤细起来:“我的心跳正在疯狂加速,万一一个奖都没拿到,那岂不是非常丢人?”
笑青山安慰道:“你的项目很优秀,不会落选的,相信我。”
他的语调很柔和,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许莫凡烦躁的心情忽然平静了下来。
她给自己打气:“你说得对,我这么优秀,怎么可能落选!”
叶易:“对,你可是本XE.M得奖主的朋友,要有自信。”
许莫凡做出一个嫌弃地表情,张开双肩:“照照镜子,你的脸有这么——————大!”
“我的帅脸。”叶易纠正。
主持人对着话筒,语速飞快地念感谢名单:“我很高兴能够受邀担任本届勒汀国际科学与工程大赛的主持人兼评委。首先,按照惯例,我们要感谢为大赛提供支持的勒汀集团……”
不歇一口气地念完了那些又长又拗口的名字,主持人道:“好了,现在我们开始你们最期待的环节,颁奖。”
勒汀大赛的奖项共分作五类,由含金量由高到低,依次是XE.M大奖、勒汀基金会青少年科学精英奖,国际青年科学研讨会奖、专项奖和大会奖。1200件项目中,只有91个获奖名额,得奖率为7.85%。
主持人先从大会奖开始颁发,被念到名字的参赛者都露出笑容,同时又有点可惜自己没能获得更好的奖项。
赛门不耐烦道:“快点啊,这些小奖有什么好念的?”
约翰:“这……都是参赛者,不容易吧。”
赛门“啧”了一声,抖着腿继续等待揭露“丑闻”的好时机。
约翰善于自得其乐,他听着名单,说道:“我觉得挺有意思的啊,就像赛马一样,如果猜对了得奖人,有一种赌博的快感。”
他们一直在跟进这场比赛,发了好几篇稿子,对参赛人员和出色项目如数家珍。
“哦?”赛门勾了勾手指,示意约翰靠近,他压低声音道,“那你觉得谁会获得XE.M奖?我选安德鲁·卡文迪许。他祖上曾经是公爵,父母现在还在勒汀集团担任首席科研家,他如今17岁,已经拿到了H大的推荐信,无论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