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顺便熬了些红枣茶,姨妈也喝些罢。”
田林文靠在床头,酒气和脾气还很大,“我不喝你的东西,拿走!”
钱娇娘将盘子放在桌上,仍然笑道:“姨父喝了酒好大的脾气,罢了,端来送与你们喝是我的心意,你们想喝便喝,不想喝便倒了——对了,这屋子还住得习惯么,我娘生平最爱在这屋子里绣花,原来还养了几株花在窗台边上,照着花样绣哩。原先娘送给姨妈你的手帕,便是在这儿绣的。”
刘英听了浑身不自在,她赶苍蝇似的道:“行了,行了,你走罢!”
“姨妈?”邢慕铮不知何时站在门边。
刘英吓了一跳,连忙笑脸相迎,“慕铮,你来了。”
田林文也连忙坐直了身子。
钱娇娘瞟了邢慕铮一眼,笑道:“原来姨妈是在等侯爷呀,有话怎么刚才不在堂屋里说?”她美目一转,似笑非笑,“莫不是说我什么坏话?”
邢慕铮踏进屋子,“你胡说些什么,姨父姨妈能说你什么坏话?”
刘英瞅了田林文一眼,田林文对她挤挤眉毛。
邢慕铮看向桌上的盘子,问钱娇娘,“你来作甚?”
“我来替姨父送解酒汤。”
“哦?”邢慕铮挑眉,“那我的呢?”
钱娇娘呵呵一笑,“侯爷这般耳清目明,说话也不大舌头,哪里需要解酒汤?罢了,你们既有事要商议,我便不打扰了。”
钱娇娘转身出去了,出去时还不忘帮他们把门带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