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出代价就行,我可不想双手沾血。”凝香眼神坚定如斯,与刚才毫无二致,她抿抿唇,心平气和地看着瑾墨,想告诉他,她是认真的。
瑾墨靠着简陋的食堂椅子,狡黠一笑,像是在回忆什么,“你变了。第一次见你,你不是这个样子。你那时清纯的像一缕泉水,刚从泉眼里喷出来。如今,你脑子里,不光总想些不干不净的东西,还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倔劲,很危险。像你这个阶层,就该夹起尾巴做人。”
凝香气的头重重向后仰去,“啊,苍天啊,大地啊,饶了我吧。”
“9点,不见不散。”
“好吧,如果我想得起来。”凝香随口应下,不过是为了哄梁瑾墨快点消失。
赶紧收集证据!要绝地反击。对于那些污秽的人来说,只要自己留心,找到他们身上的几件脏衣服不是难事。
凝香将执行力发挥到极致,根据她的经历和平日靠着朋友多听来的消息,她来到常去的实验室,在门内黑暗的角落,等着那位常常揩油的色教授带着学生过来做实验,她伺机以待,很快他就大腹便便地拉着一个唯唯诺诺的女生进了实验室,后面跟着一个木讷的男生。
女生胆小如鼠,细声如蚊,不一会,那个教授就如法炮制,先支走了男生,再把对凝香曾经用过的招数都使了出来,凝香偷拍了几张,还录了像,但还是觉得不解气。她灵机一动,脑子里立刻有了馊主意,等着女生吓的跑了出去,教授出去追,她把灯关了,头发弄乱了,在门口变身贞子,她把手电筒打开,吐出舌头,喊道,“色狼,拿命来——”
或许是她表现的太真切,教授连连后退,惊悚战兢,摔个四仰八叉,慌不择言,自爆好几个名字。没想到这么容易,凝香早就开启了录音,今晚收获不小,回去好好调查这些女孩子,估计都是受害者。
一不做,二不休,凝香豁出去了,她不顾个人形象,又是浑身发抖、又是低吟,教授终于跪在地上,头磕个不停。
“悔改,就留你一条命。”凝香说完,教授终于松了口气,但却昏了过去。
她给学校的医务室打电话,就赶紧撤退了。
出门以后,她才发现自己浑身的颤抖也因为害怕,但打开了新世纪的大门。
一直跟在身后的安福进了实验室,对着教授的肚子就是一脚,他忍着怒火,怕把事情弄大殃及凝香,只骂了句人渣就赶紧继续跟踪她。
她双手紧握,抠着手心,还对着月明星稀的天空自言自语,“对不起啊!我知道世界上没有鬼,就是想吓唬、吓唬他!做了亏心事的人,都害怕这个!所以才不得已为之。上帝好爸爸,你可别怪我啊。”
凝香开朗的笑了,别说,替天行道还真挺爽!
或许可以求院长为自己说几句好话吧!凝香转身往院长的办公室走,已经8点了,他应该早下班了。本来是不抱任何希望的,如果见到,就求他。见不到,潇洒放弃。就算求情,他也不见得会帮自己说话。
办公室的确没人,也验证了她的猜测。院长为人看起来正直可敬,不像徇情的人,她还是趁早打消走后门的念头。
刚想下楼,忽然想起来,最里面有一间贵宾室,接待高级别客人。凝香起了兴致,想过去看看,谁知走到门口,就听有人讲话,“快点!”
门竟然没关,再顺着人影向下看,凝香吓到捂住了嘴,地上跪着一个男生,那人正是学长……他在……
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她赶紧收起录着视频的手机,蹑手蹑脚的迅速离开,大气都不敢喘。
她一鼓作气冲出学院楼,到了台阶处,忽然泪流满面,怎么会这样?!她在模糊的视线中,将所有的证据都一股脑发给了瑾墨,如果晚一分钟,怕自己会后悔。连同校长、教授们的名字、照片、联系方式,她能想到的全部,都发给了他。做完这些,她的心更加空荡荡的,形势纷乱,风雨如晦。何去何从,她有点害怕真相了。
学长,他为什么要那样?明明不久前还关心自己,晚上她就在院长的膝下看到他和院长亲密无间。
他所做的事,凝香打死都无法想象!
快到九点了,夜色沉如泼墨。安静无风,还有些闷热,凝香也有些透不过气。
莫名心伤了一会,她终于把和瑾墨的约定忘得一干二净。本来看心情决定去不去,如今陷在旧事里。冲击太大,就算想起来,她此刻也没法面对他,仿佛这些都是她的丑事。
安福跟在凝香身后,偷偷给瑾墨打电话,瑾墨正在包间里,面前坐着一个哭哭啼啼的女人。
“无所谓,我早知道她不靠谱,你也不必提醒她。”瑾墨破天荒没有追究凝香的爽约,安福啧啧摇头。他内心竟涌出惋惜,好似凝香污染了纯洁的瑾墨。昔日严格的他,如今为了秦凝香,一再破例,到底是幸还是不幸呢。
往日,来见瑾墨的人,就算迟到一秒钟,也有被扫地出门的。
晃悠回到寝室,刚进屋,就想起来老师说停止在学校的活动。这么堂而皇之的进出寝室楼,恐怕被人举报,凝香只能回家。
正好陶耀从洗手间出来,看见凝香莫名的欣喜,“走吧,一起。”
原来,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