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男人冷笑强调,“你不过是集团聘用的打工仔,别将自己当主人。” 傅廷深开口狡辩。 “我这都是为了集团着想,没必要为了她将集团扯进去。” 如果敌人顺着傅廷深抓到了组织,一切荣华富贵全完了! 男人冷笑道,“蠢货!” 傅廷深被骂却不敢还嘴。 “我没有让你用集团的名义或者人脉引导她,你只需要告诉她有新的供货渠道就行。” 傅廷深不是货真价实的霸道总裁,但他这些年接受的精英教育却不是假的。 他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危机。 “如果这样——我岂不是——” 敌人顺着线索查过来,组织和集团是安全了,但他傅廷深危险了呀。 男人绝情道,“如果不是我帮了你,你现在还是穷乡僻壤的小子。你前两年不是回去看过?那个地方太偏僻,学历最高小学三年级。你当年要是留在那里,你有信心飞出这鸡窝?别说豪车豪宅美女,你连做梦摸一下女人的手都不可能。享受这么多年人上人的生活,你真将自己当个角儿了?” 傅廷深心中涌动着愤怒,似有凶兽在他耳边咆哮,但他不敢表达丁点儿不满。 正如男人说的,他的一切都是这些魔鬼给的。 他们能将傅廷深打造成外人眼中多金帅气的霸道总裁,给他享受一切的特权,捧他上天堂,也能轻轻松松收回一切,将他打落地狱。 傅廷深眼前闪过贫穷老家的现状。 曾经的同龄人面色土黄,穿着破碎发黑的棉絮棉衣,双手插着蹲坐在村口黄土上。 他们冲着被拐卖回来的小媳妇咧嘴调笑,三三两两坐在一起谈论哪天去了哪家偷看男人和女人床上的事情。说到动情处,露出一口积满恶臭牙垢结石的牙,说话伴随着零星唾沫,一双双浑浊眸子充斥着对异性的恶意臆想。 若无九岁时的“奇遇”,傅廷深本该是他们其中一员。 见识过这世界最繁华、靡丽、富贵一面的傅廷深,如何甘心失去一切,回到那个穷山村? 为此,他甘心受这些魔鬼的摆布,急切想跟他们证明自己的价值。 甚至—— 傅廷深望向客厅方向,眼底涌动着恶心和恨意。 他听从电话那头男人的叮嘱去追雷雅婷,二人在游戏上结缘,现实中偶遇,全是精心算计后的结果。 男人告诉他,他可以肆意享用这具年轻美丽的肉体,以后也能拥有更多的女人。 这一切有一个条件—— 傅廷深不由得想起那日酒店“偶遇”后的419。 他跟雷雅婷发生了关系,有了最亲密的接触,通过她的身体走进她的心——至少傅廷深是这么认为的——有了一次就有第二次,但他未尽兴就被抓下床,眼睁睁看着电话那头的男人——不,那只能算个畜牲——享用了他前不久享用过的女人,就在他眼皮底下! 往后的每一次都是如此。 傅廷深有些恶意地猜想这恶魔是不是有病,想要上个女人还要别的男人先润滑才硬得起来。 但看着自己的女人将男人当成自己,婉转申吟、喊着他的名字,傅廷深内心的阴暗面急速扩张。 他厌恶雷雅婷! 这女人脏得他不想多看一眼! 可他知道自己的价值和未来都挂在雷雅婷身上,只能接受现状,扮演好合格的霸道总裁。 终于—— 这种折磨的日子终结了。 雷雅婷怀了孕,只等瓜熟蒂落。 傅廷深不知道电话那头的男人为何要这么做,甚至不知道他们究竟谋算什么。 但他知道自己成功证明了价值。 往后,他不用强迫自己吃药去碰雷雅婷,只需将她当成宠物好好宠着,将她宠成中的公主。 有时候看着毫无所知、沉浸在幸福中的雷雅婷,傅廷深仅剩的良心也会隐隐作痛。 这是个无辜的女人。 可她再无辜也抵不上自己的利益! 同情几秒算对得起良心。 为了自己的地位、荣华富贵,傅廷深什么都不能说,还要尽最大努力去欺骗她。 “对不起,是我僭越了。” 外人眼中意气风发、富贵矜骄的傅廷深脊梁微弯,冲着手机低声下气。 男人道,“做好自己的本分,不该管的事情别管,你还没资格指手画脚。” 说罢,男人挂了电话。 傅廷深看着手机深深叹气。 他待在空房间调整好心态、情绪和表情。 离开房间的时候,他又成了外人眼中多金帅气、年纪轻轻就打拼下商业帝国的傅总裁。 雷雅婷也惺忪醒来,踩着拖鞋给他煮夜宵。 “公司就这么忙,比我还重要?” 她嘟着嘴,娇俏抱怨。 虽说她是女强人,但她也渴望爱人的陪伴和宠爱,傅廷深忙着工作疏忽她了。 傅廷深歉然,“对不起,婷婷,最近是我不好。” 雷雅婷享受傅廷深的道歉。 同时又深深嫉妒前世被傅廷深宠爱的女人。 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缘故,她的脾气变得有些古怪,总是忍不住将自己和前世所知的傅廷深夫人作对比。 对比之后,她得出结论——拥有红包群金手指的她完美优秀,绝对能完爆那个女人,更值得傅廷深的爱。 “明天有时间,我在家陪你和孩子。” 雷雅婷满意了。 “这可是你说的,别反悔哦。明天的你是我的,不是工作的。” 傅廷深笑着点头。 “好。” 第二日下午,雷雅婷才从朋友圈知道药店失火、郑老板被烧死的消息。 她如遭雷击。 难过昨日还有说有笑的熟人遭遇不幸,但她更忧心自己的生意。 她给梅立香打了电话。 “仓库还有多少存货?” 梅立香报了个大概数字。 按照目前的限购活动,库存的药材和丹药只能再供应半个月。 她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