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问她:“您拿什么当彩头?”
岑岁早就准备好了,回答得自然也?很直接,“成化斗彩天字罐。”
然而这七个字从她嘴里一吐出来?,不止朱高远,围观人群中好些人,瞬间都愣了那?么一下。
只有陈禹四?个听不出这名字有什么玄机,脸色完全没有变化。
愣完后,朱高远没忍住轻轻笑出了声,一副像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然后看着岑岁一个字一个字问:“成、化、斗、彩、天、字、罐?”
岑岁看着他,目光定如山,“你?不用觉得自己听错了,就是和成化斗彩鸡缸杯齐名的,送去拍卖行?,价值几个亿的,成、化、斗、彩、天、字、罐!”
朱高远还没再说话,围观人群里忽有人出声:“口说无凭,东西呢?”
岑岁不慌不忙的,没有故意?吊人胃口,却也?把所有围观群众以及朱高远的胃口给吊起来?了。
她先把天字罐拿出来?,小心?翼翼放稳在八仙桌上,只道:“让您长长见识。”
本?来?朱高远和围观的人都还不相信,但等东西一拿出来?,周围顿时安静下来?了。
会来?围观的,基本?都是混这行?有点眼力的,当然能看出来?东西好坏。
一时间所有人都屏息静了气,只管盯着天字罐看。
就在这鸦雀无声的时候,赵子?澄忽然说了句:“就这玩意?儿,值几个亿?”
就这一句,让周围的人都回了神。
朱高远抬起目光看向岑岁,眼底已经布满了震惊和不淡定。
他甚至突然就有点坐不住了,想去给唐鹤年打电话。
他和周围的人一样,以为这小丫头就算来?斗口,顶多也?就是拿个小玩意?来?胡闹一下,结果谁能想到,她直接带了这么大的赌注过来?。
因为赌注太大,事情瞬间就没那?么轻松了。
周围有人清嗓子?,压着声音跟旁边人说:“真?是长见识了,今天不是这姑娘输了天字罐,就是万宝堂招牌不保,带这么大彩头,这是有多大仇?”
旁边的人轻轻摇一下头,绷着神色没说话。
岑岁让周围的人都看过了天字罐,小心?收起来?。
然后不管朱高远脸上挂着什么神色,直接把元代青花瓷盘拿了出来?,放稳了说:“这是我要出的东西,那?就请您过眼了。”
因为天字罐和岑岁淡定的神色,朱高远已经下意?识紧张起来?了。
他看一眼桌面上的青花瓷盘,暗暗深吸了一口气,戴上预先准备好的手套,拿起桌子?上的工具,开了显微镜,正式开始鉴定起来?。
一开始他虽然有点
紧张,但也?没那?么慌。
但看着看着,他神色就越来?越不对了,最后额头上甚至慢慢渗出了细汗。
明明店里冷气开得非常足,他却控制不住湿了整个额头,细汗凝结成水珠子?,沿着额侧流下来?。
半小时过去了,朱高远面对着青花瓷片,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因为赌得实在太大,周围看热闹的人也?不敢随便出声,只耐心?等着看结果。
还是陈禹抬手看了下手表,出声提醒朱高远,“你?打算再看半个小时?”
朱高远抽纸擦一下额头的汗,心?里有脾气,但看陈禹几个人不好惹,也?就没有发出来?。
其?他人看陈禹出声了,有人带着头,也?就跟着起哄起来?了,说朱高远,“你?快点呗,能不能看出破绽来??要是真?看不出来?,就认输,让人姑娘挑个东西,你?这店以后也?别开了。”
岑岁倒是不着急,依然很淡定地看着朱高远。
片刻,她看着朱高远开口说:“你?可?以把唐鹤年叫过来?,拿个东西来?,让你?暂时封盘。”
店不是朱高远开的,他怎么敢把招牌砸自己手里。
他又抽纸擦一下额头的汗,起身道:“不好意?思?,等我一下。”
说完他便走了,进了里间拿起手机就给唐鹤年打电话。
电话接通后,他声音小得像蚊子?,“唐先生,那?丫头带来?的东西,我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破绽,只能请您过来?了……”
十分钟后,朱高远从里间出来?。
他走到岑岁旁边,把一个老提油玉扳指放到岑岁面前,低着声音对她说:“封一个小时的盘,唐先生收拾一下就过来?。”
岑岁拿起玉扳指看了看,随后收下,看着朱高远说了句:“谢了。”
朱高远没说话,转身回柜台后坐着去了。
这时候赵子?澄站在岑岁身后,出声说了句:“我操……这就又弄了个古董?”
汪杰看着他笑了笑,略显得意?道:“我师父怎么样?”
岑岁头都没回,直接说了句:“我可?没收徒弟啊。”
赵子?澄笑着撞汪杰一下,挑衅道:“听到没,人家没收你?当徒弟。”
在赵子?澄和汪杰说话的时候,周一淼找地方?放摄像机去了,放完就过来?坐下休息了。
而陈禹呢,直接就在八仙桌边坐了下来?,闲闲地转头对朱高远说:“不给客人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