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妮怀孕, 许同木在经过短暂挣扎后, 就接受了。
他喜欢杨小芸不假,但是他更想要一个血脉相亲的孩子。
许同木得偿所愿, 自然想不到杨小芸,周大妮见他果真老实, 也没有放在心上了。
新年过后, 许同木趁着年假, 特地带周大妮去医院做体检。
他迫切想要一个男孩。
医生听了胎心后,告诉他们一个好消息, “有两个胎心,照这样来看,你媳妇肚子里怀了两个宝宝。恭喜你们。”
许同木和周大妮脸上出现狂喜。
许同木迫不及待地追问, “医生, 有男孩吗?”
医生早就对这种事见怪不怪, 只笑着回答,“月份太小, 没法看男孩女孩,不过你们有两个宝宝, 有男娃的机率比别人大很多。”
这话倒是让许同木高兴起来。
两人从诊室出来, 许同木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周大妮。
从未被人这么对待的周大妮别提多别扭了,不过她倒也没有推开他。平时看多了二弟疼媳妇,终于她也体检到了一回,别说,心里还真挺美。
两人刚走进院子, 周大妮就中心十足地冲着院里喊,“妈,我肚子里是两个宝宝。”
这声喊振聋发聩,院子里的人都听到了,当即就有人向他们恭喜。
许同木这次倒是罕见得没有嫌他媳妇声张,他太想要跟人证明自己行了。哪怕还不能确定他媳妇肚里怀的是男孩,但双胞胎总归是件喜事。
听着别人一声声恭喜,许同木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他也不低着头了,胸膛挺得直直的,咧嘴冲着大伙笑,一个劲儿回敬,“谢谢!”
花婶站在门口,一口牙都快咬碎了,看了眼正在兴致勃勃学做饭的儿子,她气得把人推出去,“做什么饭!连个孩子都不能给你生,你还上赶着伺候她,你是不是缺心眼啊?”
她声音很大,院里的人都听到,纷纷朝这边看过来,张德强脸上涨成猪肝色。
花婶掐着腰,趁机跟人告状,“自打小产,春芳就不肯理他,他居然自甘下贱学做饭。真是把男人的脸都给丢尽了。”
过年放假,男人们也都在家,听到这话,都纷纷凑过来,七嘴八舌劝起来,“强哥,你怎么能做饭呢?太丢我们男人脸了。”
“是啊,女人气性大,过段时间自动就消了。你上赶子伺候她,当心以后夫纲不阵呐。”
……
在一声声劝解中,张德强丢下了手中的铲子,转身进了屋。
花婶大松一口气,看了眼旁边的窗户,得意地哼了声。
屋内主卧,刘春芳站在窗户边,对家门口发出的闹剧半点也不关心,随意撇开。她的视线停留在李盼娣身上。
当所有人都对周大妮恭喜时,李盼娣却在水笼头前洗菜,好似这事跟自己没关系。
刘春芳打开房门,无视凑过来的一张张脸,径直走到水笼头旁,“你还好吧?”
李盼娣转过身,笑笑,“当然好啦。你以为我会难过?”
刘春芳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你不会生气,但是再好的男人,如果你不生孩子,在他们眼里也成了没用的工具。我担心你会受伤。”
作为好姐妹,刘春芳自然能够看得出李盼娣对她男人用了情。作为一个过来人,她不希望盼娣受伤。所以她时不时就会给盼娣泼上一盆冷水,以免将来不好收场。
李盼娣还没答话,花婶不知何时凑了过来。
朝着李盼娣假模假样地道,“盼娣啊,你大嫂怀了双胞胎,你啥时候怀啊?”
李盼娣转过头来,拢了拢自己的头发,笑得一脸无害,“我应该不需要像花婶那么倒霉,七八年才怀上孩子吧?”
花婶脸色铁青,眼眼地瞪了她一眼,“牙尖嘴利,有得你受的。”说完,她灰溜溜地走了。
刘春芳扑哧一声乐了,“还是你会怼人。”她自嘲一笑,“我就不擅长这个。”
李盼娣冲她眨了眨眼,“你是文化人,哪能跟我这个乡下泼妇一样啊。我还特羡慕你们说话不说脏字呢。”
刘春芳见她还能开玩笑,也放了心。一阵冷风刮来,她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指着自家,“我先回屋了。你快点进屋吧。”
李盼娣点头说好。
正如刘春芳所说的那样,周大妮挺着还没有起来的肚子特地跑到李盼娣面前炫耀一番。
李盼娣颇觉好笑,“四年才怀上,你有什么好值得炫耀的?”
周大妮也不生气,摸着自己的肚子得意道,“有个成语叫‘好事多磨’,像你这种连小学都没毕业的人一定没听过。”
李盼娣眨了眨眼,“知道怎样。你难道只能像猪一样,通过生孩子才让自己高兴吗?”
高兴?结婚四年没怎么笑过的周大妮确实只在这一天笑得最高兴。
她想了半天都没想到合适的话来堵李盼娣,只干瘪瘪地来了一句,“我看你就是嫉妒!”
李盼娣撇了撇嘴。她嫉妒?笑话!
在李盼娣这边吃瘪,周大妮开始转战场,到孙柔佳这边来找存在感。
许是没法面对大家。孙柔佳最近都没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