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 太阳炙烤着大地,照在皮肤人火辣辣的疼, 空气中弥漫的热浪,让人喘不过气来。没有一丝风,道路两旁的行道树叶子垂下了头。
一碗水泼在地上,泥土打了个卷儿, 没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了。
一个姑娘从楼上欢欢喜喜蹦下来,刚跑到楼下, 就见一群大娘大婶们聚在一起冲着树下一位年轻男子指指点点。
“哟,这小伙子胆子可真肥, 居然敢要郭小芽。”
“兴许他不知道郭小芽是啥人吧。凶巴巴的,又遇上那种事儿。”
“是啊,要是搁以前,她可是要沉塘的。”
……
郭小芽铁青着脸,掐着腰,跺脚提醒他们,“说什么呢!”
几人讪讪的。
郭小芽手指着其中一个说话最难听的大婶, “张婶,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喽, 我犯了什么事, 你们要淹死我?”
那人讪讪的, 似是怕了,麻溜几步往外退,“我也就是道听途说。你自己个心里清楚。你不嫌丢人, 我还嫌丢人呢。大姑娘家家的。”
说完,她一溜烟跑了。
郭小芽追在她后面就要找上门算账,其他人忙拦住了她。
“哎哟,小芽呀。你可悠着点吧。你被人那个又不是啥好事,你嚷嚷个啥啊。”
郭小芽抄一起巴掌就打了过去,“我呸!就属你嘴贱。说得我好像真的被人糟践了。我是差点,未遂!你懂不懂?再敢乱传我闲话,我把你嘴打烂,我才不管你是不是长辈。”
其他人齐齐指责起来。
“郭小芽,你疯了是吧?刘婶好歹是你长辈!”
不等她说完,郭小芽一口唾沫吐了过去,“我呸!她姓刘,我姓郭,她是谁长辈。我们老郭家可没这种散步谣言的长辈!”
众人冲着她指指点点。
长荣发现不动劲,忙走了过来,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郭小牙还没回答,有一个不怕死地抢着回答,“哎,这小伙子,我瞅着你一表人才的,可别瞎了眼。她可不是什么好姑娘。去年冬天差点被人拉到小巷子里糟蹋了。”
长荣脸一黑,“你也说了她是受害者,你为什么不去骂那个恶人,反而逮着小芽骂。你有没有良心?还是说那个受害者跟你关系?你在浑水摸鱼?”
那人顿时急赤白脸,“我呸!你才跟强|奸犯有关系呢?”
长荣不想再跟她口舌之争,牵着郭小芽的手离开了。
郭小芽侧头看着他眼冒金星,“哎,你嘴皮子挺溜的呀,什么时候教教我?”
她是能动手不动口的人,每次都是武力解决。
以致于那些人总是偷偷在她后面说坏话。
长荣笑眯眯点头,“好!”
两人走了一段,郭小芽才发现,他还牵着自己的手。
长荣见她不说话,一侧头,这才发现了。
他老脸一红,对上她探寻的眼神,又不自觉将她手指扣紧,“我……”
他看了眼四周,停下来,捧起她的脸,对上她的眼睛,“我喜欢你。你能不能做我的女朋友?”
郭小芽虽是爽利,可到底是个女孩子,被人表白,她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下来。
她抬了抬被他扣住的手。长荣下意识松开。
郭小芽抿了抿嘴,才道,“你刚刚没听到吗?我差点被人那个过。”
长荣怔了怔,摇头,“这又不是你的错。”顿了顿,他小心翼翼地看他,“难不成你以为这是你的错。”
“没有。”郭小芽叹了口气,“那天你经过的地方,就是我遇到那恶人的地方。我已经守了半年了,可还是没把他逮住。”
“为什么不交给警方呢?”长荣微微蹙眉。
“那个巷子里没有路灯,我看不清他的脸,只记得声音。警察帮不到我的。”郭小芽捏着自己的口袋里的辣椒喷雾器。
长荣想了想,“那我陪你一起。多一个人就多一份把握。”
郭小芽想了好一会儿,轻轻点头。
这一陪就是半年。在除夕夜,两人才把犯人逮住。
当时那人正拉着一位过路的姑娘,还没来得及犯罪,就被守在巷子里的两逮住。
出了派出所,郭小芽搓着手,“这次终于逮住了。我以后也能安心了。”
长荣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衣兜里,“那你是不是能答应我了?”
郭小芽羞红了脸,却又觉得他是个可靠的男人。
她脚踩在雪里,试探着问,“我已经二十八了。你真的不介意?”
长荣诧异不已,“还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我瞧着你也就二十一二啊?”
郭小芽眼睛一亮,捧着自己的小脸,“真的吗?我这么显年轻?”
长荣眉眼带笑,她真是可爱又爽朗的姑娘,他重重点头,“对!我今年二十九,比你大一岁,刚刚好。”
郭小芽踢掉脚边的雪块,“你还没跟我说你的情况呢。”
长荣先是一喜,紧接着又想到什么。不由得怔住,停下脚步。
郭小芽回头看着他,“你怎么了?”
长荣神色微微有些慌乱,“我曾经坐过牢。”
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