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苏建国一步步走来,神色阴沉的可怕,顿时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你要做什么?”
苏建国朝她伸出手,面无表情的道:“把钱交出来!”
“什么钱?”赵秋芳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苏建国暴怒道:“还在给我装!饭馆的盈利,你扣除了大部分,交给我的连零头都不到,赵秋芳,谁给你的胆子,啊?”
赵秋芳惊慌后退,使劲摇头:“没有啊,本来就没什么赚的,全部的收入都交给你了。”
“你还在骗我!要不是有人告诉我,我到现在还是个被你瞒的死死的傻子。钱,交出来!”苏建国瞪着眼睛,猝然提高了声音。
赵秋芳死死掐紧了掌心,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直视着苏建国,一字一顿道:“没有。”
“你再说一遍!”苏建国双眼充血。
赵秋芳一句没有还没说出口,忽然被苏建国一个巴掌扇飞了,额头撞到墙角,鲜血刹那流了出来。
苏建国恶狠狠地揪着她的头发:“我再说一遍,把钱交出来!”
赵秋芳额头剧痛,眼前一阵阵发黑,但仍然咬紧牙关不肯松口。
苏建国提着她的衣领把她按在墙上,凶狠地道:“不想我把你打死,就告诉我,钱放在哪里?”
赵秋芳闭着眼睛,一句话不肯说。
苏建国把她甩到地上,一边咒骂,一边拳打脚踢。
赵秋芳蜷缩成一团,痛的几乎窒息,但头脑却保持着清醒,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苏建国这个畜生拿到钱,那是给她两个孩子读书的钱,绝对不能给他拿走。
打了一阵后,见赵秋芳死也不肯松口,苏建国气得半死,在房间里翻箱倒柜的搜,把东西摔得砰砰响。
家里乱作一团,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出来阻止。
苏奶奶和苏家老二仿佛全都消失了一般。
苏建国最终还是没有拿到钱,也不理会赵秋芳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气冲冲的摔门而出。
躲在房里偷偷往外看的熊春梅,看到躺在地上的赵秋芳,鼻青脸肿额头淌血,幸灾乐祸的捂嘴笑了起来。
“当家的,你看赵秋芳那样子,是不是给你报仇了?”
苏建军也扒着门缝往外瞧,嘎嘎的笑了起来。
“她不会死吧,我哥下手也太狠了吧?”苏建军有些担心地道。
熊春梅推了他一把,瞪着眼睛道:“你关心她?那你去把她扶起来啊,苏建军你这个孬种,别人都那么对你了,你还同情她,你……”
“哎呀,你干什么啊,我不就那么一说。”
赵秋芳在冰凉的地上躺了许久,才慢慢的挣扎起来,头上都是血,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疼得厉害,苏建国下手的时候,一点力气都没留,根本像是在打仇人一样。
赵秋芳低着头,脸上一片悲哀,十多年的夫妻,自己没有任何地方对不住他,天天任劳任怨,却换来这样的一顿毒打。她同时心里也庆幸,幸好恬恬不在家,不然她看到这个场景,心里该多难过。
她慢慢的挪到厨房,烧水把身上洗了干净,用纱布给额头的伤口止了血,然后回到床上躺着,因为身上有伤,怎么躺都不舒服,一夜几乎没怎么合眼,还发起了高烧。
当晚,苏建国并没有回来,苏奶奶也没有过来看一眼。
赵秋芳一个人挨到天亮,早上实在没办法了,只好强忍着疼痛去看了医生。
社区小诊所里,医生看到一身伤痕的赵秋芳,无比震惊。
“伤成这样你怎么现在才来,这是被什么人打的?”医生查看过后,气愤地道。
赵秋芳身上没有一片完整的皮肤,青青紫紫的,最严重的是额头那道伤疤,要是不好好处理,没准要发炎化脓的,治好了恐怕也要留疤。
赵秋芳抿着唇没说话,一双眼睛像死水,一点神采都没有。
医生也算是经验丰富,猜也猜到了,只是叹了口气,没再说话,给她开了住院单,消毒伤口,吊上了消炎退烧的药水。
赵秋芳因为伤口感染,引起了高烧,再加上有没有及时看医生,差点又引发了肺炎。
在医院的病床躺了两天,她才彻底醒过来,一睁开眼,便看到赵大舅坐在床边,舅妈坐在另外一边,两人都是一脸关切的看着她。
“你终于醒了!”舅妈惊喜的道。
赵大舅猛地回神,那么大一个汉子,眼睛竟然都红了。
赵大舅和舅妈刚刚从苏家邻居那里得到了消息,一听说赵秋芳被打了住院,两人就匆匆赶到诊所。
赵秋芳虽然醒过来,但医生说,赵秋芳脑袋上的伤比较严重,最好去照个ct,赵大舅就把人转到了县人民医院检查,所幸的只是轻微脑震荡,并没有大碍,休息几天就好。
赵秋芳住院两天,这期间,苏家一个人都没过来探望。赵大舅心里那个气啊,如果不是舅妈拦着,说让她等妹子醒来问明情况再做打算,他当场就要冲到苏家去找他们算账。
他赵家好好一个姑娘,嫁给苏家给他苏建国做牛做马不说,还被人打成这副模样,这口气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
赵秋芳听说苏建国连面都没露,脸上也没有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