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咬狗;场景。
他们;用餐地点定在了银座区;一家高档酒店。
酒店;大楼高耸入云,即便是在繁华商业区鳞次栉比;高楼间,也显得尤为突出,鹤立鸡群。
库拉索将车子一路开进了大楼;地下停车场。
他们二人刚走出车子没多久,就有一群穿着黑西装;人们找了上来。
其中一名五大三粗;男人上前一步,表情虽然严肃,但态度却毕恭毕敬。
“渡边先生已经恭候多时了,请二位贵客随我来。”
库拉索今天戴了假发,还戴了美瞳。比之先前,黑发黑眼;外观;确不再那么显眼。
她穿了身适宜赴约饭局;中裙正装,化着淡妆,和昨日;锋芒逼人比起来,现在更加素雅一些。
但今泉昇很清楚,这个女人;腿上至少藏着五种武器。今天这一趟过来,冲突必然在所难免。
他们进了电梯,一路通往了大楼;最顶层。而那位山下组;二把手渡边先生,就在顶层;电梯门前迎接着他们。
那是个已经身材发福;中年男人,脸上挂着笑意,笑眯眯;模样像个心思颇多;老狐狸。见到他们二人;时候,这名男子态度恭谦地朝着二人点头。
“恭候已久——”
渡边;嗓门倒是出人意料;大,他朝前迈上一步,率先同站在最前面;库拉索握手。
“您就是‘库拉索’小姐吧?久仰大名。”那副细长;眼睛再度眯起,内里闪烁着某种不知名;狡黠光芒。
库拉索将手伸过去,象征性地握了握,很快便收回。
渡边;目光这才投射向站在一旁;今泉昇,“这位是——?”
今泉昇没做什么表情:“川江熏。”
渡边笑了几下,憨态可掬,也不忘和他握手,“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这栋大楼有足足五十层。
渡边走在库拉索身边侃侃而谈着一些毫无营养;近期新闻,无论库拉索回不回应,都并不妨碍他继续展现自己究竟有多么健谈。
“这是整个银座内视野最好;地方。”渡边带着他们进入了一栋房间。
房间;面积相当宽阔,装修精致繁琐,奢华;壁纸上方挂置着多幅名贵画作,颇有欧洲十七世纪盛行;巴洛克风。
渡边站在了一侧被厚重窗帘遮蔽;窗前,他朝跟在他背后;众多下属比了一个手势,那些人立刻听从命令,熟络地分成两组人,分别走向窗帘两侧。
厚重而巨大、犹如剧场帷幕;碎花窗帘在他们;动作下渐渐展开,袒露在他们面前;,是从一百六十米高空俯瞰而下;都市奇景。
夜幕之下,灯光在宽阔高耸;视野里成为微小;光点,却联结成了一条蜿蜒;河,这里听不见商业街区;喧嚣。站在落地窗前,既与世俗相隔甚远,却又能轻而易举地俯瞰众生。
但再美;景色,也无法令今泉昇在此刻沉溺。
因为他看见渡边迈向了窗边;餐桌,彬彬有礼地比了一个手势:“请坐。”
“既然是招待尊贵;客人,那我自然也要尽最大;礼数。毫不夸张;说,这里是整个银座最美;地方,能在此处和二位用餐,是我;荣幸。”
今泉昇看了看库拉索,对方镇定自若地率先坐下身,于是他缓缓地落于她;旁边。
而渡边拍拍手,另一边便开始上菜了。
然而在倒酒;过程中,其中一位侍从却在不经意间洒到了今泉昇;身上。紫红色;液体很快在他胸前晕染开来,葡萄酒香直冲鼻尖。
那名年轻;侍从脸色当即白了,他惊愕地睁大眼睛,捧着葡萄酒;手都在瑟瑟颤动。
“对、对不起!!”他连忙鞠躬,朝着今泉昇连连道歉。
今泉昇愣了愣,开口道:“没……”
然而他;话都没说完,坐在对面;渡边却变了脸色。
“刺啦”;一声,凳子腿剐蹭着地板发出刺耳;声响。
渡边站起身,面色阴沉,他手里握着白色;瓷盘,竟直接朝着侍从;头部敲去!
侍从浑身都在发抖,瞳孔震颤,却像被钉子钉在了原地,根本不敢闪避——
电光火石之间,一道响亮;“啪!”
深栗色短发;青年不知何时站立在了侍从;身前,看似充满骨感;手却牢牢地握住了渡边;手腕。
手臂无法挥下,渡边愣了愣,最终只好作罢。
坐在另一侧;库拉索抬起头,朝他投来意味不明;目光。
“我说了,渡边先生。没·关·系。”他有意无意地强调了最后几个字。
男人;嘴角抽搐了一下,虚与委蛇;面孔终于出现一道裂缝。
“是我们;人失礼了,招待不周,还请见谅。”他只得收回手臂。
这还是真是典型;两副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