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剑没能执行他的命令。
师巫洛猛地转身,刀上的血拉成一道长长的弧月,月弧所过之处,所有妄图逃跑的太渊门人被齐齐斩成两截。
“是杀了他啊!”
天上地下,一片死寂。
只有年轻男子在嘶吼。
紫電的罗网被切开一角,阴云堆积的天空被切开一角,冷冷的月光重新洒了下来……同□的月色下,曾有一片藕花,红衣的少年收紧手臂,如浮萍寄木,滚烫又冰冷的泪水一滴一滴落下,他□声地,似哭似笑地说:
……阿洛,我疼。
是真的疼啊。
忘不掉的疼。
血衣沥沥,□君一身业障地醒来。
半□半魔,半疯半狂,半卷荒唐,半卷笑谈。
输得一□所有,输得一败涂地。
他赌输了。
他认。
可他仍然记着那还没建好的天地四极,还记着那还没彻底断掉的牧天索,还记着日月有序四时有候……于是□君南下,去往清洲,留下天地间的第二颗扶桑树种,再想往南去看一眼南辰却来不及了,只能再次北上。
去空桑,去断天索。
去赴死。
他可以死第二次,没关系,一身业障□人能封也没关系,斩断天外的绞索后,他可以自己去死……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刀剑?……空桑之苍苍,八极之既张。苍苍扶桑下,千刀万刃。□君轻轻松开了太一剑,慢慢跌落尽埃尘。
……怎么这么冷?
他的声音□人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