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你们两个都是正经医生,凭你们的能力,过几年如果想进城,也有的是办法。”
蒋涵下定了决心,“既然要来,咱们一大家子也不好住林玉家,我们还是要自己修房子才好。”
穆继东说,“修房子不着急,我觉得你们可以先来我家住下,慢慢来。”
刑定北和刑定南兄弟同意,他们心里觉得或许情况不会那么糟,过段时间就能回城也说不定。
穆家家五间房,三间卧室,一间堂屋,一间是穆清的书房。卧室住满了,刑定南指着二楼,“要不先在二楼用木板搭建一间屋子出来暂时住着?”
“我看行。”
刑定北夫妻下午回云台市,没有多留。
刑定南夫妻等到吃了晚饭,才带着闺女回县城,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辞职,理由现成的,要去农村做贡献,当赤脚大夫。
院长看他们的眼神:你们是不是有病?
“院长,我们夫妻心意已决,您就同意吧。”
“我不同意,就算我同意了,隔壁疗养院钟院长也不会同意,别忘了,你们在疗养院还有工作。”
刑定南一拍脑袋,“我马上就跟钟院长说。”
“你们两个也挺大年纪了,说辞职就辞职,考虑过后果吗?告诉过你们爹娘吗?”
“哎呀,院长我们真的考虑好了,我们爹娘也同意。”
“我再说一次,我不同意,你们可以滚了!”
刑定南是他们县医院外科技术最好的医生,放刑定南走,他们县医院的整体实力要往下跌一大截,这是院长不愿意看到的。
刑定南可不管这些,现在不走,如果真跟他哥说的那样,他要倒霉了医院里的人能捞他?
有些对他羡慕嫉妒的人,到时候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刑定南有些一根筋,说走就是要走,和院长拉拉扯扯到四月底,刑定南夫妻俩才彻底从县城搬到穆家村,户口也换了,从城市户口换成农村户口。
这个时候,穆家阁楼上的木板房也搭建好了,方便他们住进去。
搬到村里第二天,刑定南就去村里办公室了。
在别的村,赤脚医生都是到处跑,穆家村条件好些,前两年修了村办公室,专门给赤脚医生留了一间屋子给村民看诊。
穆清跑去围观,站在门口听定南叔叔给人看病,他一个西医没想到还会给人把脉。
刑定南嘿嘿直笑,“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拖了这么久才来村里?还不是为跟县医院的老大夫多学两手。”
穆清竖起大拇指,厉害!
刑定南锁上门,“走吧,回家吃饭,不知道你蒋涵阿姨做什么好吃的。”
今天是周六,她娘亲去疗养院上班,按照她以前的规律,中午怕是回不来,要等到一两点钟才回来,今天中午蒋涵阿姨做饭。
穆清回到家,没想到她娘亲回来了,她看了一眼钟表,这还不到十二点。
穆继东下工回来也觉得奇怪,“媳妇儿,发生什么事了?”
“今天定汤的人少,我跟熟人打听,听说最近很多人从疗养院搬走了,还有好多人准备马上就要搬走,下周去疗养院,估计点汤的更少。”
刑定南脸上的笑意没了,“听到风声的不止我们。”
刑老爷子叹气,“时局真的变了。”
蒋涵端着炒青菜过来,“别管他们,咱们管好自己就不错了,爹娘,准备吃饭吧。”
刑老夫人站起身来,“走,我去端菜。”
吃饭的时候,大人们聊天,蒋涵问刑定南今天给村里人看病怎么样?
“白天年轻人要上工,来的都是老人和小孩儿。我发现小孩儿肚子里长蛔虫的人有点多,回头叫村长去跟公社申请一些宝塔糖。”
“虫子?什么虫子?”穆清瞬间头皮发麻。
蒋涵笑着伸出左手给她把脉,“放心,你健康的很,肚子里没有虫子。”
林玉给闺女夹菜,“我们家不喝生水,穆清从小就不像其他小孩儿嘴馋喜欢吃生的红薯,一直都健健康康的。”
穆清逐渐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刑定南说的情况穆解放心里有数,“这个药很少,这么多年我们村里就申请上一次,后头再也没有申请成功过。”
刑定南想了个法子,“您先去申请,我去走后门试试看。”
穆解放笑着道,“好小子,不愧是咱们穆家村的人。”
“嘿嘿,您太客气了。”
刑定南才从县医院走,他的脸面还是有点作用,穆解放先上报公社,公社又一层层上报上去,最后到县里卫生部门那里。
刑定南跑了好几趟,总算在五月下旬把打蛔虫的宝塔糖申请下来,村里的孩子人人有份。
穆清分到了一颗,但是她肚子里没有蛔虫,用不上,她给丫丫了。
丫丫特别感动,“清清谢谢你哦,这颗糖我留给我表妹吃,我外婆他们村没有申请到。”
“你自己看着办。”
申请到宝塔糖,刑定南在村里拉了一波好感,村里人看到他们夫妻,都笑脸相迎。
还有几个家里自留地宽,不缺菜吃的人家,专门跑到大队办公室给他送了一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