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这么多,说不定人家只当他是个好人。
谢桂珍突然回想起年轻的时候,那时候她还在医院工作照顾霍锦年,她对他有意思,又觉得配不上他,扭扭捏捏地不敢说。
他倒是敢,他要走的前一天,直接拉住她的手,攥的死紧,当面问她是不是喜欢他,问她要不要嫁给他。她不好意思回答,他又说,他行李都收拾好了,她要是不喜欢他,他马上就走,以后这辈子都见不到了。
她那时候懂什么呀,也没人教过她,她立马就慌了,顾不得脸红,立马就说她喜欢他,想嫁给他。
她这一辈子,第一次没有经过爹娘同意做的一件大事,怕爹妈不同意,她跑回家偷出户籍,一门心思地想嫁给他。
他笑话她,说她太着急了。
后来,他带着爹娘上门拜访,商量婚事,把所有事都办得体体面面的。
这一辈子,他从来没有对不起她。只有她,娘家不断地拖她后腿,让她始终在婆家抬不起头来。
“你想什么呢?”
年近五十,他的俊脸还是那么好看,谢桂珍忍不住脸红,“没想什么。”
霍锦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扭头对爸妈说,“霍容时不说,爸妈你们也别管他的事儿,我看他最后怎么收场。”
霍容时还不知道一家人在看他的热闹,回到家,见了爷爷奶奶和爸妈,吃了饭就上楼去了。
今年要回老家过年,林玉刚入冬就做了腊肉,霍容时回来的时候,腊肉早就做好了。
要走的前一天,林玉带着闺女给张家、霍家送年礼。到了霍家,送上腊肉、腊鸡这些腊货,霍老太太笑着拉着穆清的手,“听说你过完年就不回来了?”
“嗯,等在老家过完年,到时候直接从老家去北京。”
霍老太太叫霍容时把她屋里的那块暗红色的羊绒布拿来,送给穆清。
“我和你霍老师也没什么好送你的,你要不嫌弃,就把这块布拿去,叫你妈给你做一身衣裳。”
霍老爷子背着手走过来,“你妈妈手艺好,我看过你给霍容时那身大衣,做的比一些大师傅还好。”
林玉笑着替闺女接过布,“您考虑的真周到,我和她爸前些天还在商量,说北京冷,要多做几套换洗的衣裳。”
“哈哈哈,你们喜欢就好。”
穆清眼观鼻鼻观心,娘亲,你忘了我们家里还有多少羊绒布吗?
霍老太太高兴,拉着林玉说了好一会儿话,才放他们走。
回到家,林玉跟闺女说,“霍家老两口性子可真好。”
后头又说,“小霍不是他爷爷奶奶照顾长大的吗?怎么性子像霍师长,倒是不怎么像霍老师老两口。”
霍锦年若是知道林玉有这个结论,只怕要冷笑,这么蠢的儿子,最好一点都不像他才好。
到了腊月二十五,穆家、陈家、孟家一大群人出门,又是抱又是扛地搬着行李去火车站。
招财和进宝提前送到张家,请张钦帮忙照看几天。
武汉离这里不远,路又好,张钦他们两夫妻,要在家里过年,过完年才去武汉。
刑莉被刑昭和陈玉树护着,就跟太后身边的小太监似的,生怕有人冲撞了她。
刑莉好好享受了一番,上了火车之后,才叫他们退下。
刑昭扭头就走,找自己媳妇儿去。
穆清和陈静一个车厢,见他进来,穆清使了个眼色,小声提醒他,“你岳父在隔壁。”
刑昭身体后仰,偷看了一眼,“没人!”
“这会儿没人,一会儿就过来了,你要没事干儿,去帮我堂哥带孩子。”
“用不着我,悠悠的外公外婆都在,还有穆红旗和孟晓,他们一人抱一会儿,一天就过去了,哪里用得着我。”
“那你去前头找列车员打一壶开水过来。”
刑昭终于反应过来,“你这是赶我走?”
陈静翻了个白眼,“谢天谢地,你总算明白了。”
刑昭委屈的很,“我做什么呢让你不高兴看到我。”
陈静凶巴巴地扬起下巴,“我有悄悄话要跟清清说,你一个男人又不懂。”
刑昭被轰走了,被陈云龙和江珊夫妻俩看个正着。
“这丫头,在我们面前还挺听话,怎么碰上刑昭就一个劲儿地欺负人家?叫亲家看到了不好,回头你说说她。”
江珊笑着道,“一物降一物,他们俩高兴就行了,咱们当爹妈的,管那么多做什么。”
陈云龙一想,也是,等过完年两人就要去北京读书,到时候他们想管也管不着,他们俩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
刑家早就接到了儿子的电话,也接到了亲家的电话,特事特办,赶在孩子去读书之前把婚事办了。
此时,穆家村的人都去帮忙,要买什么菜,要买什么肉,大家有力的出力,有关系的出关系。
刑定北和云苓两个人工作忙,腊月二十七放假准备往家里赶,问刑定南还需要准备些什么东西,他们夫妻一块儿带回去。
刑定南哈哈大笑,叫他们别忙活了,办婚礼需要的东西爸妈准备了一些,云家老两口准备一些,什么菜呀肉呀还不够的,村里人都给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