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般消失了,她躺在床上有些回不过神地看向赵军,轻轻摇着赵军抓握着她手的手,让他蹲下来。
虽然此时看着安然无恙,可瞬间汗湿的头发和眼角飙出的泪水还是看得出刚才经历的那一波疼痛有多难熬,赵军心疼地理了理姚晴天的头发,小声安慰着。
第二次阵痛来时,姚晴天已经有了些心里准备,虽然疼痛的程度好似更强了,她这次没哭,只是赵军的眼眶都红了,姚晴天转过头盯着床边两人交握的手看,深深熬过了这一波阵痛,等更加密集的第三波疼痛袭来时,赵军忍不住了,他起身去把医生喊了过来。
这会还没到上班时间点,医生已经在提前整理姚晴天的待产情况了,听了家属的话,便放下手上的东西过来检查,这一检查才发现进展比她预估地快很多,忙喊了护士过来,让其在产妇阵痛的间隙赶紧安排带人去产房。
越来越密集的疼痛,让姚晴天也感觉到自己是快生了。
护士让家属不要抱,让产妇走着去,赵军只得放下无处安放的手,搀扶着姚晴天往外走。
姚晴天突然拍着赵军的胳膊,懊恼道:“名字,我都忘了给孩子取名字。”
她这段时间闲得发慌,怎么就忘了这件大事,当真是一孕傻三年吗?
“我忘了就算了,你怎么也不记得?”
赵军忙说:“放心吧,我取了,取了很多,我都记在本子上了,回头拿来给你挑你喜欢的。”
姚晴天听了这才松开眉头。
“早说嘛,你都取了什么名字,先说两个给我听听。”
不想赵军卡壳了,到姚晴天进产房他愣是一个没想起来,气得姚晴天都以为他说的起好了名字都是骗人的。
姚晴天进了产房后,外面也听不见里面的响动,赵军只得站在最近的地方竖起耳朵听着。
这时姚成军也找过来,赵磊去了卤味店。
赵军一看到姚成军便抓着他的手让他赶紧回去一趟,去他屋里,床头柜抽屉里把一个黑色的硬皮笔记本拿来,还有笔记本下面的字典也带上。
姚成军虽然不明所以,还是很听话地转身准备走,不想又被赵军拉住了,他问道:“我包下的面包车是不是还在医院门口,你同司机说,今天我依然包下车了,让他跑一趟养殖场,拉两筐鸡蛋过来,回头麻烦二嫂煮熟,涂上洋红,做成喜蛋,回头卤味店和肉铺的客人都发喜蛋,还有糖果”
说着赵军又去掏口袋,不想他又把钱塞回去了:“我这钱先不能动,二哥先帮我垫着去买一些糖果,买贵一些的,多买一些。”
如今交代完,姚成军却不知道怎么做了,两筐鸡蛋?是他理解的那种框吗?
就是鸡蛋每层中间垫上稻草,一筐也在四五百个,两筐不得□□百了?
养殖场往外卖鸡蛋也少有这么大笔的。
还有糖果,好一些的糖果一两块一斤,比肉还贵。
姚成军小声同高兰妹嘀咕一声:“这也不知道晴天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要是个女孩,他说的这些,到时候会不会怪我买得太多?”
高兰妹听了姚成军的话,先是翻了个白眼,然后实在忍不住冲他踹了一脚:“让你去准备就赶紧去,晴天生男生女都是他们俩的宝,少用你的心去想赵军!”
说着还不解气,又踹了一脚,直将人踹贴墙上去了。
“陈玉生三胎你还巴巴送五块钱的礼,她对你三个孩子做了什么?你这么上赶着?
我告诉你,姚成军,晴天生孩子,你不出五十,你都不好意思应她一声二哥!这喜糖好孬你掂量着买,钱你出,等晴天的孩子长大了,我会告诉那孩子,你这个做舅舅给买的是什么档次的糖果!”
姚成军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不敢再出声,揉着撞到墙上的腰,出去拉鸡蛋买糖果了。
高兰妹这才心平气和坐下来,出神地看着那两扇关起来的门和门前站着一动不动的赵军的背景。
虽然她刚才冲姚成军那样说,也知道赵军和小姑子都不是那种重男轻女的人,可高兰妹内心深处还是希望小姑子能一举得男。
这个社会普遍重男轻女,生了三个女孩子的高兰妹太能体会了,这些年她遭了太多的闲话和委屈,她不想小姑子也经历这些。
应该是到上班时间点了,医院医生、护士多起来,四周有一些嘈杂,此时似乎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高兰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今日这里面生孩子的好像只有小姑子一个,而小姑子进去也不过才过去半个小时。
高兰妹站起来走到赵军身边,赵军肯定也听到了,手抓着栏杆,脖子向前撑着,想凑近一点。
高兰妹有些激动,只有隐隐约约婴儿的啼哭声,这说明孩子也就生下来了,并且产房里没有慌乱,所以很顺利。
高兰妹耳朵依然竖得高高的聆听产房的声音,眼睛开始盯着墙上摆钟,那摆钟一下下来回摇摆着,中间还响了两次,第二次响过后,产房门拉开了,小姑子和孩子一起被推了出来。
“姚晴天的家属!”
赵军的眼睛已经黏在媳妇和孩子身上扯都扯不回来了,高兰妹赶紧应了一声,然后推了推赵军。
赵军一手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