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信说自己被分配到了一家纺织厂厂委里,信上说:“咱们结婚吧!多生几个孩子,打破程家几代单传的传统吧。”
付雁兰看了信,笑了笑,程家的基因有点问题吧,戴程仁的母亲离开程父后,可是又添了两胎,可与程父在一起十几年,就只生程仁一个。
付雁兰找了厂长,辞去了工作,请求他帮自己办户口迁出证明与粮户关系迁出证明。
厂长同意了。
1975年,秋
付雁兰来到了北京,当日戴程仁便去请假,要同她扯证,她让他穿上一套新做的黑色中山装,给自己穿上一件红色列宁上装,一条黑色裤子,黑色皮鞋。
当晚,直接住进了戴程仁那不过十平米的房子。
洞房花烛,自然过得畅快淋漓——
欢爱,一直延续到后半夜,两人才手脚、交缠着,相拥睡去。
付雁兰光洁的额头靠着男人的下巴,两手环着他精壮的腰身,大长腿亦搁在他身上,恨不能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睡去才好。
接下去的蜜月期自然是蜜里调油般,可是因为她没有工作,家里只有戴程仁一个人的工资,没有多余的钱给戴家。
有一回,去戴家时,保养得宜、穿着整洁、齐耳短发的婆婆话里话外嫌弃她没有工作。
在戴家,付雁兰给戴程仁面子,没有当场顶撞婆婆。
可是一出那胡同,付雁兰直接板着脸说:“我几年没有回家了,我要回去一次。”从1969年离开付家,付雁兰没有间断寄钱寄信寄口粮,就是没有回去过。
“回去再说。”戴程仁默了一会,才吐出一句。
付雁兰沉默的坐上戴程仁从同事那里借来的自行车。
一回到家戴程仁就放下身段开哄,哄了半天,她才破涕为笑,同意留在北京陪他。
当夜,又是一场风雨。
事后,付雁兰趴在戴程仁怀里,手指头不安分的划来划去,嘴上娇滴滴的说:“婆婆不喜欢我,那我就不去戴家惹她生气。”
“嗯。”戴程仁阖目摩挲着她光裸的后背,轻轻应着。近年来,母亲偏心的过分,从上大学起他就没有多余的钱孝敬她,回去看望她时,她也没有给他做过一顿好饭。
得了丈夫的点头,之后付雁兰便当没有这个婆婆,她想,得找机会让戴程仁将戴名去掉,那以后她便可以名正言顺的不伺候这个二嫁的婆婆。
还没有与丈夫腻歪够本,付雁兰到底还是离开了北京,直接去了上海。
是程父生病了,住在上海人民医院,是那个‘熟人’发电报过来,请程仁去一趟上海。
这电报说得含糊,而戴程仁刚刚参加工作,是请不了假的,最后自然是付雁兰去了上海。
到了上海后一个月,付雁兰才知道自己怀了孩子,写信告诉戴程仁,戴程仁来不及寄信,直接发了电报,只有七个字:很高兴,顾好自已。
付雁兰将电报给程父看,瘦削苍白的程父嘴角含笑。
程父与戴程仁,这对父子长得很是相象,不过程父因为受到了迫害,身体很差。
程父平反了!
付雁兰在上海照顾了他整整半年,直到他身体康复。
程父这场病,一半是因为多年的营养不良,一半是因为心病,这心病又分为两半,一半是为亲生儿子程仁,一半是为亲密爱人。
原来程父是个男同,在干校他与一个下放的上将好上,上将一走,他就心情不好,后来上将将他平反,他以为这是要两清要分离的意思,觉得活着没意思,就倒下来了。
等程父被那上将安排了工作。
付雁兰回到北京,这时候她已怀孕七个月。
在这里又不得不提一句,她在上海意外见到了本文的男主,她才知道自己进了一本《间谍与反间谍的故事》,男主是一名出色的反间谍工作者,退下来时,娶了一个傻白甜。
付雁兰的二妹妹与傻白甜是同学。
她是傻白甜嘴上的心机大姐,而她在文中是个未出场的,她早早就缀学在家里,早早就进了厂,一进厂,就使心眼脱离付家,搬入了宿舍,开始吃食堂,将工资全部存起来,没有给父母亲一分,就算父亲得了肺病,咳嗽出血,也无动于衷。
私下,自己找了个在厂委上班的小伙子,是个寡妇独子,一嫁进门,就将那寡妇婆婆挤去了闺女家,她自己当家作主。
可惜人强命不强。
在家里生产时,难产而亡,留下一个闺女,而那个寡妇独子一个转身,就与厂委上班的姑娘好上,结婚后不久,亲媳妇被公、安带走,听说是间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