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于平凡吗?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室内一片安宁!
司徒乔想:自己怀孕了,不管如何孩子最重要,没道理为了一个男人而伤害自己与孩子的,孩子在自己腹中,便是自己的。
还是先让他再吃一小颗‘避孕药’。
想想他可能与别的女人勾搭上……唉!可如果他有这个心的话,没有这个女人还会有别的女人,难道真的让他不举吗?找找,找找,有没有这种药?
想着想着,司徒乔噗嗤一声,笑了。
“笑了就好。”黄斌低头,亲了亲她光滑白皙的脸蛋,松了口气,他感觉到妻子有些奇怪。
奶妈捧上一碗精米饭,两样点心,一样肉片炒山菇,一样素妙小青菜,外加一盅鸽子汤,一样样的摆在小桌上。
“乔儿,先吃些。”黄斌松开怀中之人,弯腰为她找鞋,穿上,牵着她走向柔榻坐下。
表面已是一片平静的司徒乔接过筷子,将一碗饭两样菜扫荡个精光,又喝了汤,点心也用了两块儿。
奶妈心满意足的收拾好,离开。
当夜风凉,第二日一场大雪落下。
用过膳后,司徒乔便开始写家书。
“小姐,家里来送年礼了。春儿与夏儿她们带着男人孩子都来了,说是太太让她们来照顾你的。”奶妈喜气洋洋的上来报信。
“这样冷,让他们先住下,午后再来请安。”司徒乔看着纷纷扬扬的大雪,便不忍的道。
“是。这是老爷太太带来的信。”
“放着,妈妈,你也歇歇,别累着。以后还得靠你呢。”从昨天诊出喜脉,奶妈便像打了鸡血般,忙来忙去,也不知道是忙什么?
司徒乔拿着家里送来的信,展开,慢慢的读了起来。
自己给家里的信还没有写好寄出。
家里便送来了年礼,还有之前那两个粗使丫头春儿与夏儿,以及她们的男人以及孩子们,拉了一大车的礼。
唉,真是一对好父母啊。
看着信,她笑了,她老娘又怀上了。
让她好好养着,别操心家事,给她两家人,有什么事让她们去忙,让她安心的养身子好怀孩子,准备当母亲,已经出嫁三年了,还不能怀上,那得被休。
他们很是担忧,想这想那的。
司徒乔放下信,想着那两家人如何安排?
让他们闲着,黄家这种情况会有压力的。
可是目前,没有什么活了让他们忙,大冬天的。
之前,为了那10幢里住着的举人老爷,家里就请了10个活契的小子,一幢放一个,平常就住在小楼里头打扫卫生,大多只有十二三岁,签五年,到时他们出去,也不耽误他们娶妻生子。
签约时,说好的工钱只有200文,不过如果他们伺候的好,客人自愿赏的,都是他们的。
又困了,先睡一觉。
时间匆匆而过。
大家热热闹闹地过完大年三十。
又热热闹闹地过完了元宵节。
终于迎来了‘春闱’。
‘春闱’又名‘春试’,是指在春天的会试。
一共九天,农历二月九日、十二日、十五日,三场,每场三天。
此时,司徒乔的肚子已小小的隆起,她一大早坐牛车送黄斌进上环。
入考场,黄斌下车前,摸了摸妻子微微隆起的小腹,信心倍增的大步而去。
司徒乔抬头,只见到黄斌一袭玉青氅衣,如风中青竹,温润儒雅,迎面而去。
如此风流才子,值得一直拥有!
这两三个月,她想过种种完成任务的可能性。
当然,如果想让他乖、让他听话,不论是明的还是暗的,她可以有千百种方法。
可是,她不想……她想,让他去,看他能爬到哪一步?
与一个野心勃勃的狠毒男人在一起,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平常还好,怀了孩子,心态就有点崩,得努力调整。
既然出来了,司徒乔便在外头逛了一圈。
最后,司徒乔挺着肚子去了太白楼(中环区有名的酒楼)吃过中餐,听了满耳朵的八卦趣事,才与腹中的宝宝甜滋滋的坐车回家,该午睡了。
会试过后。
奶爸爸接回了瘦了一圈的黄斌,最后他睡了三天三夜才缓了过来。
缓过来,黄斌又出去与几个同窗相聚了几回,到了放榜日子。
黄斌是与友人一同去看榜的,结果是落了榜。
在黄斌失落时。
司徒乔缓缓开了口:“父亲说过:考秀才、举人,文章漂亮就够了;考进士的话,文采再好,也要言之有物。我看许多人考中秀才之后都会游学一圈,这回你……要不要出去游历?”
司徒乔大着肚子,不大想面对他,还是让他离开身边一两年,等她计划好下一步,是让他自由发展还是让他?
到时候,便明白。
记忆中,那种在小产中痛死过去,还是有些影响到了她。
黄斌沉默不语,半晌后才柔声道:“好。家里有你,我也放心。”寒门子弟,正经科举晋身,才是光彩之事;别的出路,都是小道。乔儿,持家有度,是个贤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