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自己的高鼻子,还会玩花样呢。
“有意思,可聪明了,跟我爸爸下棋,下得旗鼓相当呢。”闫国栋绕着程子嘉的身子滑着打圈圈,得意洋洋。
程子嘉眯着漂亮的眼睛,回他一句:“那也不是闫家的基因,得意什么?”圈子里,谁不知道是闫老教授在陕省收养的孙女。会念书罢了,谁还不会啊?!
这天之后,闫念兰情愿与阿放弟弟在院子里踢足球、看小人书,也不再跟堂哥出去看电影了。
可是,那个程子嘉像个土匪般,听说小天才不爱跟他们一起玩了,就骑着自行车过来,大长腿一撑,弯下|身子就一把抱起闫念兰,将她放在横杠上就蹬着大长腿骑远了,只留下一大串得意的笑声。
去哪里呢?
整个春节假期,吃遍了全北京的特色美食,包括得胜门的北京烤鸭与天福号的酱肘子。
闫念兰对他的称呼也从一开始的程哥哥,到后来的子嘉哥,以及离开前的程子嘉。
这个程子嘉,她喜欢。会玩又长得帅,还多金呢,就是太花心了。
1988年夏天的小升初考试,闫念兰自然得了第一名,只是太简单了,并列第一得就有好几个。
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奖学金的啦。
初中三年,加高中三年,闫念兰都没有再跳级,但是她常常会去参加各种不同类型的各种不同科目的比赛,无一例外,统统得了奖,拿到了奖金。
闫念兰每每将奖金给奶奶,让她帮着自己收着时。
奶奶自然不会要,她乐呵呵的道:“去,找同学们逛街去。见到喜欢的就买回来。”
好。那就去买金戒指或是金耳环收藏起来。还得给三和镇的柳家人汇钱呢。
在闫念兰九岁那年暑假起,就开始给柳家汇钱,不多,一年汇两次,暑假结束前一次,寒假结束前一次,一次汇五十元,并附上几个字——给妹妹弟弟的学费。
当时的小学学费真不多的,一人不过十块左右。
随着学费上涨,她汇过去的钱也会跟着稍稍上涨。
闫念兰也怕柳家人会找过来,她不是在北京汇钱,就是偷偷去了离陕省大学最远的郊区汇钱。
其实,是闫念兰多虑了。
当年柳诚进县城陪任冬冬生三胞胎时,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之后就没有再回村安分种地了。
任冬冬的月子也是在小县城里做的,一出月子,时间刚刚好,乡下有各种新鲜的蔬菜瓜果上市,他就在小县城里一个自发组织的小菜场里占了一小摊位,晚上下乡收菜,早上进城卖菜。
前前后后忙了几个月,瘦了一大圈,这一个人干活也不是法子,只得让冬冬带着小儿子出来看着小摊子,把大闺女扔给老娘照看,双胞胎姐妹送到冬冬姐姐们家里头去……年底,柳诚手头不紧了,对看孩子的老娘与亲戚们出手也大方了。
在县城呆久了,柳诚的脑子也活起来了,让兄弟们在冬天种各种菜,他们还想出了简陋的大棚。
第一次收到闫念兰的五十块,他没有放在心上,不过还是将已经八岁的大闺女柳洁儿接到了小县城,送去了县城小学报名,这一年,柳诚已经成了万元户,还在小县城有了自己的房子与铺子。
不过,这些年他们夫妻太忙了,只将儿子留在身边,还是送去了托儿所里,早晚接送。
大闺女还好些,记得他们是爸爸妈妈,那对三胞胎姐妹几乎不认得亲爸亲妈,她们都要六岁了,还只会吃吃玩玩,得得得,还是将她们接回来一起送托儿所呆一两年,再与小儿子一起上小学。
每年给姐姐们的东西,还不如请个阿婆过来看着孩子们,小儿子也有人陪着玩。
有了钱后,柳诚的理想境界也逐渐升华了。
他开始觉得孩子们的教育很重要,柳家也得培养出一个大学生。
可是大闺女柳洁儿与宝贝小儿子都不是念书的料,还是那对同胞姐妹脑子灵活。
大闺女考不上高中,那就复读一年啊,宝贝小儿子考不上重点初中啊,那就花钱买进去啊。
可以找家教啊,找找找,一口气找俩,一个专心教大闺女,一个同时教导三胞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