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身体慢慢变差。
她还年轻,只能为自己想一想如何找下家?
可是她又不敢独自离开,但在这个偏远的小山村能去哪里悄无声息的找好下一家。
找啊找啊,找了几年,不能挑剔了,她都已经三十出头,最后定下了柳家庄一个老光棍。
比她大了两岁,家里兄弟多。
他不上不下的,处在中间,没能娶到媳妇,爹娘不缺儿子,更不缺孙子,只能靠他自己找。
妾有心,郎有意。
两个人一拍即合。
她的意思是家里的痨病鬼快死了,儿子是个聪明孝顺的,已经是半个劳力,以后可以拉拔下头的弟弟妹妹。
等痨病鬼一死,就从柳家庄过来入赘。
柳汉子是个光长力气不长脑子的,也就同意了。
可是现在,家里平白多了一个丫头片子,赵桔才不要养个多余的呢,自己又不是不会生,是孙老大不中用。
好在,孩子小,饿一饿,病一病,也就没了。
……
1958年,初秋
春去秋来。
孙老大的身子在孙木兰用灵池水日复一日的调理下越发好了,不光光不再咳血。
从月初起,不光光能自己下地行走。
还能做点力所能及的活儿,比如编编笼子筐子、喂喂兔子母鸡、烧烧水做做饭等等。
而已经满周岁的孙木兰不光不用他看管,还能在一边帮点小忙。
总听一游回家说马叔家的念念如何如何聪明乖巧,他还是觉得自家的木兰最好。
就是不如那个念念捂的白,那孩子白得发光,相比之下自家木兰显得稍黄。
可,比起村里别家的小孩,还是显白些。
除此之外,家中不光光是赵桔在打孙木兰的主意,孙木兰也打上了赵桔那只老木方柜里头的粮食与布料的主意。
这也不能怪孙木兰,在这三四个月里,赵桔总是时常掐她身上的软肉。
可孙木兰是谁啊?也没有让赵桔好过,立即用精神力反刺她,立马就能让赵桔晕个半小时。
几次三番之后,赵桔回过味来了,这个妮儿古怪,也便不敢近她的身了。
眼见着痨病鬼一时半刻死不成,赵桔却不想再等下去。
柳家庄的汉子也不想等,她在柳家庄已经用土坯起了两间房,就等赵桔一到,就可以进洞房,花烛了。
秋收前的一天早上,赵桔收拾收拾就要离开,可是那柜子里的那两袋子口粮呢,两块布料呢,哪里去了?怎么只剩下几件旧衣裳了?
她对外总是说是家里没粮没钱,可是她有啊,她都锁在方柜里头呢,这个方柜里是孙老大打给她当嫁妆的,一般情况下没人动的,这个大锁还是好好的,里头的粮食与布料哪里去了?
这当然是孙木兰干下的,这柜子明明有口粮,为什么还去向村长借呢,每天隔空取一点,一点一点的取,对着孙老大就说找到了老鼠窝了。
几次三番后,也没有那么多的老鼠窝好找,便觉得没劲,最后一口气全部收入了迷你空间。
赵桔又急又气,可到底还是吃下了这个哑巴亏,悄然的离开了五姓村。
村民们心知肚明,孙一游的娘跑了。
可,没几天,大家才知道孙一游的娘跑去了柳家庄,还改了名字,叫卓福儿。
孙一游气呼呼的回到家,压着声音问孙老大:“……爹,咋办?”脸都被这个娘丢光了。
孙老大心平气和的道:“让她去,她不是改了名字吗?赵桔是你娘,你娘已经死了。”
病了那么些年,对这个婆娘早就看透了。
本来人死如灯灭,随她去,可目前自己还没有死,那就当她死了。
如今他有儿有女,这副身体又不能在夜间折腾婆娘,还要婆娘干嘛?!
只希望自己多活几年,看着儿子成家立业,看着女儿长大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