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很快!
一转身, 近两年的时间过去了!
今年, 魏秀已经十八岁,已经是京城贵人圈子中出了名的大龄姑娘。
好在, 她是被圣上赐婚的姑娘, 没有人敢出言嘲笑魏家出了个老姑娘。
随之而来的是秦王出了父孝,与魏秀的这桩亲事也该提上日程。
秦王很着急成亲,与魏府定下了最近的一个好日子。
好在魏府对魏秀的嫁妆是从她出生起,就开始备起来。
而魏秀是不必备嫁衣的,秦王送来了秦王妃的礼服。
魏府今年有两桩喜事, 头一桩自然是魏秀的, 婚期定在一个月后;下一桩是魏六的, 定在半年后, 今年她也已经十六岁。
其实, 差不多年龄的姑娘, 还有魏府六房的魏五。
但因她随着父母亲在外地,又因为她要嫁在外地, 可以直接在外地成亲, 反正不是一个房头的, 就没有顺着魏府的长幼有序, 非得等魏秀先出嫁, 她是在去年年初就出嫁, 如今已经有了身孕。
魏府闹哄哄的过了一个月,今日就是魏秀出嫁的正日子。
魏府一大早便被丫头们从床榻上捞起。
榻前的管事嬷嬷拍了拍手。
外头鱼贯而入四个小丫头,手里捧着毛巾, 澡豆,花瓣,香露等物,对着魏秀行礼后,把手里的托盘捧过头顶:“恭请姑娘沐浴。”
魏秀点了点头。
接着,被四个丫头送到浴桶里,开始泡香汤浴。
这一回,魏秀全程由着几个美貌丫头伺候着。
待洗好后,几个在浴房外候着的小丫头,又捧着新衣物进来。
魏秀搭着左右两边的丫头从浴桶中立起,如同水中精灵般,乌黑的头发垂到膝头,称得肌肤越加的白皙。
接着,又有人给魏秀擦身子,有人给绞干长发,就是没有一个人主动去给她去张罗一口吃的。
“一琴,去备份早膳。”魏秀直接点名。
“可是,姑娘,今天是你的好日子,按规矩是……”不过十三岁的一琴嫩生生,微张着小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那步子就是不挪半步。
魏秀连眼皮也没有抬一下,只是淡淡的道:“你是我的丫头,还是规矩的丫头?”这个一琴不是之前那个,这个是半年前上来的,之前那个出嫁后当了管事娘子。
这是魏老夫人给的,长得俏丽的很,那意思是,如果秦王要求,可以推出去让他睡……秦王|府到底不是魏府,没有魏府老爷们的家规。
“是。”一琴将委屈如数咽下,退了出去。
等魏秀换上了秦王妃喜服,一琴才托着黑漆托盘姗姗来迟。
魏秀抬眼一瞧,不过只是一碗白粥与两个水煮鸡蛋,她挑了挑眉,轻笑一声。
“姑娘,是,是老夫人发话,只能这般吃的。”一琴即不敢不去备早膳,又不敢让姑娘自个儿坏了规矩,只得去报了之前的管事魏嬷嬷,魏嬷嬷小声的回了老夫人。
“嗯,不听主子使唤的丫头,咋办哟?这样吧,你回你自己屋里,在棉被上跪着,等我上了花轿,就收拾收拾包裹,去我陪嫁庄子上呆着。”魏秀说完,不理一琴跪下小声求饶,又指了指站在后面打帘子的丫头,要她去厨房要早膳,还说:“如果能要来与平常一样的早膳,之后,你便是新的一琴。”
“是,姑娘。”那丫头喜滋滋的离开。
“带她下去。”魏秀俯视着地上的一琴,神情中闪过一丝怜惜,身边都是近半年间新换上来的丫头们,一琴正是她要杀的这只鸡,不过也没有冤枉了她。
她从一开始就不大听她的话,还总有自己的道理,别的时间还好,就是爱在她沐浴与睡觉时不听话,让她离开时,她就是爱讲规矩这样规矩那样的……好在她一开始就没有信过几个新来的……淡淡道:“如果再哭喊一声,就发卖出去。”
一时间,屋内落针可闻。
一琴也不敢吱声了,被两个嬷嬷叉了出去。
一直到魏秀用过丫头送过来的早膳,魏三夫人陪伴着全福太太过来帮她梳头上妆,屋内才又恢复了喜气。
……
“一拜天地……送入洞房。”
皇家的婚嫁大同小异,礼议繁琐,礼服凤冠沉重,好在与身负修为的魏秀而言,不算什么。
待进了婚房,在喜娘的主持下,魏秀跟秦王走完繁琐的礼仪。
送走秦王,身边陪伴的丫头嬷嬷们个个累惨。
就魏秀还算轻松,便道:“你们不熟悉王府,先下去歇一歇,让王府宫女们在外面候着。”
“是。”经过早上的‘杀鸡事件’,没有一人不听使唤的,齐齐行过礼,鱼贯而出。
等室内一空,魏秀便脱了繁重的礼服,接着摘了十几斤重的凤冠,横着半躺下,歇一歇。
想着魏三夫人昨晚陪着她睡觉,将她当成孩子般,轻声的叮嘱了许多话。
魏秀都一一应下。
母亲的话与她的任务没有相冲突。
母亲要她好好笼络住秦王,先生两三个儿子。
她的任务是——风光无限的活着,长长久久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