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个小时将胎位正了过来,等孕妇将孩子生出,已是五个小时之后的事,这家人十分客气的给了她几个鸡蛋,钱桂兰也没有客气的收了。
第二个病人是被捕兽夹夹住的男知青,姓戚,是新来的男知青。他一来村里,就上山找吃的,不小心摔入了一个陷井。
这一回,新来的知青是两男一女,女的就是姜欢欢的世交妹妹,是个唇红齿白的漂亮姑娘,不过十六岁,书香门第出身,可如今,父母亲都被人骂臭老九,娇娇滴滴的,吃不惯这里的吃食,求着钱桂兰帮她换了一点细粮与鸡蛋。
除了戚威外,还有一个男知青,叫邹舟山,父亲早亡,家里只有当工人的母亲,与小脚的奶奶,有个大他四岁的姐姐,为了躲开下乡,去年急急的出嫁了。
因为戚威这个病人,慢慢的,钱桂兰与几个新来的知青熟悉了起来。
“桂兰,刚下过雨后山那里又长出了不少的蘑菇,我们一起去吧。”姜欢欢带着柳容容一起过来喊钱桂兰。
“成。”钱桂兰看了看手腕上的旧表,这是柳容容拿来与她换口粮的。
当她们三人去了后山,没多久就遇上那两个男知青。
一见面,邹舟山就凑过来搭话,这小子长得帅帅的,高高的,单眼皮,高鼻子,薄嘴唇,听说下地干活还成。
而柳容容与姜欢欢就与他们拉开了一点距离。
“桂兰,我帮你背背篓。”说着,就伸手去提钱桂兰肩上的小背篓。
见状,钱桂兰也便同意了。
放眼全村,也就只有这个男知青才勉强入她眼,就算这个小子追她,是为了她是大队长妹妹这个身份,也无所谓啦。
两人明里暗里谈了两三个月的恋爱,从牵手,到拥护,再到接吻。
次年,邹舟山从家里探亲回来,便直接上钱家提亲。
这晚,钱母钱父问钱桂兰的意思,她点头了,帅帅的知青,总比那土不拉及的村民好些,她是个颜控。
“城里来的娃,到时候返乡了咋办?”钱父敲了敲烟竿,沉默了片刻,问。
“去县城扯结婚证,到时候他去哪里,我就跟哪里。”钱桂兰想了想道。抛妻弃子的大部分男知青,都不会与农村的妻子扯结婚证,好像一回城,就对外说自己是清白的单身。
68年农忙一过,钱桂兰没有多磨蹭,就拉着邹舟山去红星卫生院扯结婚证。
回来后,钱桂兰就与邹舟山住到了一起。
当晚,洞房后。
邹舟山一个翻身,将身下的妻子抱起来压在自己身上。
“村里不是没有扯结婚证的习惯吗?你怎么想到的。”
“我一个农村姑娘,怕你一有回城的机会,就不认帐。”钱桂兰闭着眼,半真半假的道。
“哪会呢?”邹舟山眼里的光芒幽深起来,一手搂住她纤细的腰肢,一手将她柔顺的秀发拨到一边,然后对着白皙的脖颈吻了又吻,迷恋又缠倦。长得这样好,他可是舍不得离开呢。
不小心碰到了钱桂兰的敏感点,她嬉笑道:“哎呀,痒。”
“哪里痒?”邹舟山又是一个翻身,压了上来,嬉笑着道。
就这样子,钱桂兰进入了婚姻生活。
不久后,她回去给了钱父两百块钱,让他将老宅推倒,起了两间砖瓦房。
对钱父说钱是邹家给的。
之后,钱父就将小女婿带身边,教他赶马车,没两月,钱父就将这个轻松又能拿满工分的活儿给了小女婿,自己就开始养老生活。
钱家三个儿子,每月给些口粮。
钱母偷偷的在家养几只母鸡,将多出来的鸡蛋通过小闺女换给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