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记忆时,知道有个儿子,扔给年迈的奶奶,而儿子的爸爸还在坐牢。她觉得不可行,便直接飞到本市,直杀过来。
可,敲门没有人应。因为这些年厂濒临倒闭,人少,所以很冷清。缪学漫问过为数不多邻居,都说没听过章家奶奶要出门去,只是昨天今天两天没见过他们祖孙俩。
缪学漫便要开门进去看个究竟。她听过有空巢老人尸体腐烂发臭,邻居发现报警才知道老人已过世很久很久。
“妈咪,饿饿,喝奶奶!”不到两周岁的缪双双,奶声奶气地提出自己的要求。
“好的,马上就有。”缪学漫一回神,便去大大的包包里一阵翻找,片刻后便取出仍温温的牛奶,其实她是以包包做掩护,在储存空间里取出来的,为了养这个小不点,她在储存空间放了足够给小不点喝几年的牛奶。
缪双双乖巧的立于一角,双手捧着200ml的奶瓶,咕噜咕噜大口大口地吸着奶。
“姑娘,门开了。”耳边响起老师傅沙哑的叫唤声。
“哎,谢谢,师傅,你宝刀不老啊,这样快!多少钱?”缪双双一边应着,一边抱起双双便进了屋内。
小小厅内,只有老式的木长椅与折叠式餐桌,旁边是小小地厨房与黑黑的洗手间,只是不见人影,她抱着双双便高声叫道:“有人在吗?”郁闷,离开时,孩子只有两个多月,善未取名,也不知叫什么好?
“有,奶奶病了。”虚掩着的门内,传出小小的颤抖的童音。如果不是她耳聪目明,怕是听不到。
“等着,马上来。”缪学漫将双双放在木制长椅上让她自己喝奶,又出门付了开锁的钱,还将门外的两个箱子加大包包拉进屋来。
确定外面没东西后,她又将门锁上。
回头看了看乖巧捧着奶瓶的双双,这才推开那虚掩着的门,大卧室内黑不溜秋的,她左右看看,打开了灯,回头定神一看。
只见一老人仰倒在床上,一小孩就躺在老人旁边的被子里,偷偷地从被子下面睁着黑漆漆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她。
缪学漫一走近,便知道老人已死亡。
不过,她怕吓着了小孩子,便向他招招手,示意他过来:“奶奶生病,我是你妈妈。妈妈打电话让人来送奶奶去医院,好不好?”她直接自报家门。
“奶奶昨天便生病了,叫也不醒,喂饼干也不吃。打110,里面的阿姨让我不要玩电话。”小孩有些委屈地小声道。
“嗯,妈妈来办,你过来,去厅里陪着妹妹玩好不好?”缪学漫柔声哄着。
与死了一天一夜的老人呆一起,她想想便自责不已。早知道如此,她就不处理那个房产了。她是医生,死人是见过不少,不过她还是不敢正面看孩子奶奶。
“好的,奶奶说洋洋很乖的。”小孩从被子下面出来了,缪学漫抱起小孩便出了卧室,大步走向小厅,将乖巧地让她心疼不已的儿子放在双双身边。
缪学漫见他黑漆漆地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盯着双双手里的奶瓶:“洋洋,你叫洋洋是吧。奶奶病了,你吃什么?”这几顿,都没有吃吧,如果不是她过来撬开了锁,那孩子不是很危险,回想起来,还是一阵后怕。
“洋洋,大名是章锐洋。奶奶叫我洋洋。洋洋有吃,吃了剩饭,还有饼干。”洋洋小心翼翼地望向这个自称是妈妈的漂亮阿姨。他小小的心里,只知道爸爸,奶奶,还有爷爷,照片上没有妈妈的样子。
“嗯,洋洋,妈妈给你拿牛奶喝,晚上妈妈做好吃的给你吃。好不好?”缪边说着,边去包包里取出另一瓶200ml的奶瓶给洋洋:“先喝些牛奶,妈妈打电话送奶奶去医院先。”
看着一男孩一女孩,两个小人,排排坐一起,各自捧着奶瓶吮-吸着,她又从包包里取出水果与蛋糕若干,放在木质长椅前的小木几上:“洋洋,你慢慢吃啊。”言罢,便进了卧室,也不看前婆婆的遗体,用布将她脸盖上便开始打医院太平间的电话,让医院安排车子过来将遗体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