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可以不急的,可是她是个颜控,还是深度的,她极为厌恶入夜之后,那种荒唐事情的上演。
她是不反感那档子事,可她反感与这群粗鲁不堪的男人做那档子事。
没有修炼到一层修为那是有心无力,可是现在她已经是炼气一层了,还要忍受吗?
她有些犹豫了,外面的情况,她一无所知。
那,到底是放火杀人而去,还是先安静的呆到三个月后。
到时,她可以到了勾栏处,洗个热水澡,吃顿饱饭,再睡上一觉,入夜之后再悄无声息的离去。
还是等入夜后,当兵丁衙役们吃饱喝足后,开了牢门,欲行不轨之事时,她可以夺门而出,抢来刀、枪,到时‘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多么刺激!?
她是不畏惧杀人的,她是杀过人的,那些场景还留在她记忆之中,可是当时的心情与感觉,却是没有的,空白一片!可以说她对那些场景是无知无觉无感无惧的。
也许是时间过去太久之故吧,之前不是这样子的。
此时,缩在角落的娇姨娘着实无趣的紧。
到了傍晚,有个肥头大耳的衙役过来,‘哐当’一声,打开了她这边的牢门,说:“娇姨娘,有人赎买。”
她猛然抬头,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然而她还是在角落处缓缓起身,坦坦荡荡,大大方方的脱了那套丑陋的囚服,不理会边上那些女人或是羡慕或是妒忌的目光,换上了那套两个来月没有穿过的衣裙,袅袅婷婷地行至牢门。
哪管是不是搞错了什么的?
先出了这牢房再说,跟着衙役默不作声地走出这狭窄阴暗的通道,一下子接触到外面,见到天边艳红似血的残阳,一下子有些怔忡!
她几乎是夜夜被拉出来,可是白日里却还是头一回出来。
不大的院子里果然有人在等她。
是个男人?!
这个男人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一身普普通通地皂色儒衫,肌肤甚是白净,五官甚是分明,他静静站着,身姿欣长,相貌堂堂,眉宇之间一片清朗。
娇姨娘定定的望着眼前的年轻男子,毫无印象,定不是原主相熟之人,她忍了忍,终是没忍住,开口轻声道:“您是?”声音娇媚无比。
男人微微转过头看她。
见她虽然有些蓬乱却依旧乌黑油亮的长发,见虽然低垂却依旧优雅与妩媚并存的修长脖颈,如同记忆中那般,那般雪白优美。
还有……还有那鼓鼓囊囊的胸口,那细不盈握的腰肢,他心底便觉得有什么东西翻涌难耐。
一年的日思夜想!
一年的夜不能寐。
反反复复在心底的思念,欣喜又绝望!
绝望之中又有着一些隐秘的痛楚和淡淡的甜蜜,难以对人言的渴望。
此刻的他心潮澎湃,强制压下,低声说:“外面备了车,你随我走吧。”声音低沉,带着些沙哑。
娇姨娘低垂下雪白的颈项,默不作声地跟着他,被他搀扶着上了一辆小小的破旧的青布驴车。
马车内委实小了些,多坐一人,便觉拥挤了。
好在,这个男人没有随她坐进来,还将那洗得发白的青布帘子轻轻放下,将娇姨娘的妩媚风情严严实实的挡在车内。
如今虽不如几十年前那般讲究男女之防,但男女终有别,这般公然在光天化日下陌生男|女同乘一车,委实不大合适。
车中的娇姨娘打起精神,放出精神力观察着外头,看到男人用那宽大且挺直的脊背对着她,坐在车沿边,熟练地赶着驴车。
驴车缓缓的移动,东拐西绕的行驶了约莫半个时辰才停车。
前头是一栋普通陈旧的小四合院,门上挂着简单的‘马宅’,门前打扫得也不太干净,开门的是个老苍头。
入了院内,倒是整齐有序的多。
,这位疑是姓马的男子指着正房方向道:“我平日住在那里。”说着微微低头看她,有点欲言又止,似乎在犹豫,又似在等她说什么。
娇姨娘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可说的,但心里还是感觉到眼前之人对她有非分之想,故意带着几分莫名地抬头看着他。瞧他像个君子的模样,如何开口,就算是纳妾,也得摆上两桌吧。
姓马的男子眼光幽深地注视了她片刻,叹了一声,终究收回目光,什么都没说,而是指着东边三间厢房道:“你暂时就住在那里吧。要些什么家具,摆设,衣裳,首饰,什么日用杂物,都一一写好,我是不知晓你们姑娘家爱用什么东西的……写好,我给你好好置办。”不能委屈了她,毕竟是自己心爱之人。
“马老爷,谢谢您!”马宅的主人,自然姓马喽。不想有的没的,就想着蹭吃蹭喝蹭一回吧。
正在这时,门又开了,进来一位六十来岁的老婆子,满头白发,五大三粗,样子颇凶,目光倒还算慈蔼:“少爷,您回来啦?事可办好了吧?”言罢,看向自家少爷身边立着一个年轻貌美,却偏偏甚是狼狈的女子,讶异的张大了嘴。
“嬷嬷,这是乔家的姑娘。是我同窗家的远房亲戚。”他含糊不清地解释着,刚刚他灵机一动,‘娇’字前去掉女字旁,不是乔了吗?如果说什么娇姑娘,那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