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的干嘛,明年又得重新做新的。
“给香香穿啊,妈。”莫兰兰不解地看着她。
古盼娣听后,就是一噎,没好气的道:“身上还有多少钱,都给我,小孩子家家的,留什么钱呢?”
“没有,我哪有什么钱啊?我不光给自己做了两件,弟弟妹妹们都有两件,还给你与爸爸两块布。”莫兰兰面不改色的道。该归家里的,就给家里,多余的,还是放在自己身上比较放心。
“换那么多粗布干嘛?”古盼娣没好气的瞪眼。
“用小兔子换的啊,那么多小兔子,家里顾不过来。”莫兰兰眨眨眼道。如果不是活在这一大家子里头,她早就穿上舒适的棉布,哪会天天穿粗糙的土布。之前在黑市换到了一些布票,只买了两件白色的女士棉背心,当时就在灵气空间内动手改制成了两套小背心与小裤衩。
没胸没臀,都得保护起来。
别人有没有关注她换不换衣服,莫兰兰不知道,可汪东升是很关注的,不光光是偷偷的在莫兰兰的后背做了记号,还会故意拉莫兰兰那又黑又亮的长辫子,问:“莫同学,大夏天的,你这件裙子已经穿了一个星期了吧,太不讲卫生了吧。”
“要你管啊。”莫兰兰将自己的长辫子一扯,一收,挂到了前胸。
“不管不行啊,就在我的眼前,天天见着呢。”汪东升小声嘟囔了句。还好不臭,不但不臭,还很香呢,不然他才不会去拉扯女生的辫子呢。
莫兰兰没去理他,心情正不大舒畅呢。
这个初中上的挺不容易,家里头父母亲不支持,从村子到县城的路途又极为遥远,每天得穿上草鞋跑上一个多小时才到里水中学,汗流浃背的,得先去女厕所擦擦洗洗,莫兰兰是在蹲坑上将身上的粗布连衣裙连同小背心小裤衩都换上另一套,不然还不臭死。
莫大宝就说过县城的同学都不大靠近他,经过莫兰兰的提醒才知道是嫌弃自己身上的汗臭呢,只得带套衣裳换洗。
中午只能去小食堂要开水,将蔬菜泡个半熟,与配着红薯当午饭。
这苦日子没过多久,还没有到十月份,莫兰兰与莫大宝俩人一起搬到小姑家住了,大伯是个能人,小姑家不是没空的房间吗?大伯去小姑转了一圈,特制了一张三层的架子床放在小姑家的灶房内,将常用的杂物放在第一层,第二层空出来让莫兰兰睡觉,第三层放着一些不大常用的杂物。
而,莫大宝睡哪里啊?
大伯打了四个一米‘长’乘半米‘宽’乘半米‘高’的木头箱子,即可放置莫大宝的衣物被褥,私人物品,又可在夜间叠成一米乘两米的小床睡觉,白日里就叠加在一旁,也不会太碍事。
小姑之所以热情邀请让莫兰兰与莫大宝过来借住,不外乎两点:
第一点,小姑家的鸡蛋不够吃,在暑假里三叔有个很铁很铁的哥们从西北军区调到了县城工作,那哥们有点背景,连带着三叔的生意也做大起来了,那点鸡蛋自然不必送到小姑这里找熟人消化。之前,小姑总是能以成本价留十来个,加上每个月城里每一人五个供给,她与小姑父一共十个,可以放着吃一个月。现在,她怀孕了,特别想吃,只能让莫兰兰帮着带。带着带着,有一回兰兰过来时,帮她炒了一回蔬菜,她就喜欢上了,为了能吃上兰兰做的饭菜,那就搬过来住吧。再过半年,她就要生孩子做月子,身边有两个亲人,都比较放心,是吧。
第二点,是小姑父三班倒的,小姑常常一个人睡在家里,特别是怀孕之后,有点怕怕的。
这一点嘛,怎么说呢。
小姑父住三间正房,那东、西两边都有人住着的,只是住的人不对,不是没了老伴的臭老头,就是一家三代九口人挤两间房,那日子过得别提多不容易了,因此,小姑挺不待见这两边的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