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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家夫妻重新找回了亲生女儿,便将大部分的心神放到了女儿身上,对马念念这个养女便忽略了些许,马念念便与青梅竹马早恋了,成绩也便没有之前那般出色。
好在马念念在家里刚做完月子时,便收到了省城师范大学的通知书。
孙木兰松了口气,没有落榜就好。
如果为了改变自己的处境而影响到无辜之人的命运,这不是孙木兰乐意所见。
到了年底时,孙木兰也收到了北京大学的通知书。
通知书收到的晚,孙木兰走的却要比别的学生要早。
1978年的正月初八一过,孙木兰就将自己的被褥一打包,提着一个柳条箱,一只网兜便离开了亲合县。
只有马念念送了她一程,孙木兰上了车,挥别了马念念。
孙木兰从亲合县到了市里,然后才有火车站,能转道去北京。
一路上,绿皮火车哐当哐当走了两天两夜。
孙木兰则是全程坐着入定过来的,柳条箱内没有什么贵重物品,不过是一些书与几套衣服罢了,也不怕别人偷走。
“木兰,木兰。”
孙木兰顺着人流出了火车站,便有人叫喊她的名字,四下张望,这声音挺熟悉的。
正在疑惑时,叫她的人不一会儿就出现在孙木兰跟前。
“史爱国,你比我还早啊?”孙木兰仰头看了眼傻大个的身高,约莫是一米九以上,难掩惊讶的问道。
傻大个,不,是古铜色皮肤,是国字脸,是浓眉大眼的史爱国,是一身崭新合身军装的史爱国。
史爱国正呲着一口白牙,笑道:“我考上了这边的军校,跟着一游叔叔一起来北京的。冯爷爷家里老的老,小的小,一时走不开,让我来接你。”
“哦,恭喜。”孙木兰她也不矮,住进了马家后,她与念念天天比赛跳绳的呢。有一米六五呢,可是在傻大个他却是一米九以上,只能堪堪到他的肩头,不光光如此,傻大个在部队里呆得尤其魁梧健壮,那座小山似的。
史爱国将孙木兰背上的被褥与手上的柳条箱直接一拎,单手拎着,空出来的那只铁臂,则温柔的偷偷的握住孙木兰带着毛线手套的小手,见孙木兰没有撒开,心喜若狂。
不过也就握了一下下,就自动放开了,这人来人往的火车站,影响不大好,史爱国道:“走,马家爷爷的车,停在那边。”傻大个没发现自己比木兰小上一辈,孙老大与史村长,以及马二水是混同辈的,算下来,孙木兰是史爱国的姑姑辈,可史爱国向来将孙木兰当妹妹宠爱,不,当小媳妇疼爱。
四年的军校一念完,他便能提干,到时候他便申请留在京郊部队,就可以与木兰结婚。
史爱国接上孙木兰先去了冯家(马二水)拜访。
冯家在北京的四合院已经收回,不过只整理了一进出来,后面还有两进,被十几户人家住过,破坏的十分严重。
孙一游大哥也在,女主角冯青青也在,还有孙家的侄儿侄女,一个五岁,一个三岁。
啊,冯青青还怀着孕呢。
孙木兰在冯家吃过午饭,史爱国又送孙木兰到了学校,还帮着报了道,将户口与粮油关系都转好,还领了粮票,送她到女生宿舍放下一大堆东西,还是依依不舍的,不愿离开,道:“放假了,我接你出去买衣服,这一回,就先将我这一套新军装改一改,穿了吧。”
“嗯。走吧走吧。”孙木兰摆摆手,赶他走,还是那样的粘人。
宿舍四张床,八个人。
孙木兰是第一个到宿舍的,此时也顾不上别的,直接选了一张上铺,便整理起来,将床围子一挂,独立的小空间便出来了。
孙木兰在火车上两天两夜没有洗过澡,她不习惯的很,但还是先去水房打了一热水瓶与一脸盆的热水,回来,在女生宿舍公共洗手间,简单擦洗一番后才回到床铺,放下床围子,便瞬间进了灵气空间。
在里头足足泡了半小时,孙木兰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回到床铺,套上冯家给准备的秋衣秋裤,含着一滴灵液,入定开始修炼。
等从入定中出来,孙木兰撩起染成深蓝色的土布床围子,发现宿舍内八个女生都到齐。
“同学,终于吵醒你啦?你可真能睡啊。”对面的宿友一眼就瞧见她,热情的招呼她。
这个同学,一瞧便是有来历的人家,舍得用四五米的布做床围子,就算是不用布票的土布,一般人也是舍不得,她是舍得,可就是没想到这一茬,一时半会儿也没处换去,她也会买不用布票的布,可那是昂贵的的确良。
“嗯,我坐了两天两夜的火车,一见床就起不来。你好,我是孙木兰,s省人。”孙木兰理了理自己长到臀部的乌黑秀发,笑道。
“我叫邵爱娣,也是s省人,你就是全省第一名的那个孙木兰啊。”邵爱娣喜道。
她爸爸是s省的小领导,是消息灵通人士,听说孙木兰无父无母,只有一个哥哥在东北当兵,她自己高中毕业后,一直在县城医院当护工。
孙木兰笑而不语。
之后,大家都一起自我介绍了一回。
年纪最大的是二十八岁的王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