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他:“等等!”
小福子脚步一顿,有些不解:“萧公子,还有什么事?”
萧琛的动作微僵,端着茶水掩盖着自己的表情,半晌才问出口:“太后娘娘可有说要见我?”
他的神色微有些闪躲,不过众人也能理解,他本就是安王府送进宫来伺候太后娘娘的,可是如今,他却只见过太后娘娘一面,怎么可能不着急?
小福子转过身看着他,笑着说道:“萧公子不要着急,等娘娘传唤便是。”
却也知道他等了很久,像是给他一个定心丸一样,小福子说道:“太后娘娘救了你,你伤好之后,也应该去向娘娘谢恩才是。”
萧琛心思一动,便是知道了小福子的意思,他虽不想主动去,可是如今他已别无选择,当下感激道:
“谢过福公公提点。”
“欸,不用谢。”小福子一笑,这句话他说得真情实意,真的不用谢他,甩了甩拂尘,带着一旁的宫人退下。
洛染看着小福子走进来,便知道萧琛是醒过来了:“如何?”
“奴才已经按照娘娘的吩咐,将那番话告诉萧公子了。”小福子看了一眼洛染,声音有些低:“只是,奴才有一事不明……”
洛染了然,素手点了点软榻,小福子眼睛一亮,乖顺地躺上去,就听见她说:“你是想问,本宫既想让他来找本宫,为何不直接传召他,而是费这么大劲?”
小福子靠在她身边,原已没有心思去想这些,听了她的话,又回过神来,一手试探地搭在洛染腰间。
他虽在凤泉宫当着奴才,可也是没有干过一丝活,一双手修长细白,他点了点头,说话间有些酸意:
“娘娘圣明。”
“本宫自有打算。”
他有疑惑,可是她却不想解释,她闭着眸子,斜靠在软榻上,一只玉手浅浅淡淡地点在他腰际。
小福子有些难耐,想抓住她的手,又怕她像上次一样,抿了抿唇,那细长的眼中带着委屈,却又似染上一抹情。
一旁的蜡烛发出暖色的光芒,屋内的气氛正好,他终是勾勾缠住她的手指,微微支起身子,跪坐在软榻上,颤着声音:
“奴才伺候娘娘休息。”
她睁开眼睛,睨向他,见他面色通红,眼中带着些期待,又有些紧张,他是伺候过她的,自是知道她一两处敏感的点,他微微磨着,终是让她眼角多了一丝绯红,那一眼看过来,风情无限。
小福子抿着唇,害怕她依旧拒绝他,小意地凑近她的耳畔,嗓音中带着些粘糊的撒娇和讨好:
“娘娘……奴才服侍你……”
她久未回应,小福子眼神微黯,要收回手的时候,却隐约听到她应了声。
轻纱垂落,红烛轻燃,殿外伺候的人低着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余屋内一缕缕似轻吟婉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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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凤泉宫多了些欢笑。
朱红色的门墙,靠着窗户的大炕上,中间的炕桌上放着一白玉色的棋盘,洛染坐在一边,素手持着白子,面色犹豫不决,比起往日的媚色傲然,多了几分小女儿态的娇软。
眼前的棋局明显对她不利,她蹙眉深思片刻,依旧无他法,不满地将手中的白子随意扔下,打乱了棋局,娇娇一哼,抱怨道:
“多日不见哥哥,今儿一来就欺负阿染!”
对面的男子一脸哭笑不得,却是依旧宠溺:“本是你拉着为兄下棋,怎又成为兄欺负你了?”
洛染在他面前娇蛮地不讲一分道理:“那你就不会让让我吗?”
洛余放下了棋子,轻声提醒她:“上次为兄让你,可是被你念叨了一个月。”
她也想起了那次,微有些囧色,知道自己理亏,却不依不饶:“你行军打仗的时候,还知道不动声色呢,让我的时候,怎就不懂得了?”
“嗯,是为兄错了,阿染莫要生气。”
洛染还待再说,就见一宫人进来禀告:“娘娘,皇上来了,还带着长公主。”
动作一顿,对他们的来意了然,洛染侧头问向小福子:“萧琛的伤可好了?”
“下床,应是没问题了。”当奴才的,受了伤能有三天休息,就已是有福气了,更不要说他好药供着,休养了大半个月。
洛染点了点头:“嗯,把他请过来吧。”
洛余抿了口茶水,挑了挑眉,笑道:“阿染对这人很满意?”
他了解她,若是不满意,也不会费这般工夫,无非是想折了他的骄傲,让他只能依附在她身边。
洛染没有反驳,她一只手将刚刚的棋局挥开,再也看不清原来的模样。
她敛着眉,平静地道出:“这身边之人野心太大,阿染自然是寝不安席。”
一席话出,洛余眼神微冷,他只记得阿染心狠手辣,倒是忘了,若是这萧琛安分,阿染又怎会不嫌麻烦布局。
皇上携着施念双走进来,没想到会在这儿遇上洛余,洛余起身:“微臣参见皇上。”
施栩瑾连忙亲手扶起他:“舅舅免礼。”
他的一声舅舅,其他人已是习惯,唯独施念双的脸色瞬间不好,可是却没有人去理会她的心情。
洛染笑得柔和:“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