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不服了?百思不得其解很久。从那以后,奚悦就知道转生木在永宁侯府是种不活的,也再不敢随便把木牌从芥子里拿出来。
唯有在有顶级灵感的庄王府,那些视线不敢刺探太过。于是这些年天生冷淡疏离的周楹就像转性一样,好起了走亲戚,逢年过节必去母舅家拜会,也时常请侯爷来小坐。
只是坐,花盆里的“树”和袖中木牌是不敢随意开口的……毕竟凡人在仙长们面前是透明的。
白令依言将转生木盆景送到客房,回来见主上对着杯中残留的雪酿发呆,便轻声说道:“内门想让主上筑基的事,属下没对世子多过嘴。”
“嗯,”周楹道,“他不好好闭关到处打听事,应该也猜得出来。”
还自作主张地替他找起退路来。
周楹随即似乎略带些不耐烦地摆摆手,点了点一桌狼藉:“把这东西收了吧。”
永宁侯府不掺和军政大事,衣食是从来无忧的,仙丹要多少有多少,侯爷身体还算硬朗,吃得饱睡得香,就是左边膝盖阴天下雨容易疼。
奚平趁他小睡,小心地将一缕细如蚕丝的灵气穿入侯爷膝盖骨中,替他驱寒健骨,也想他娘。
他倒是偶尔能见侯爷,却很少能见崔夫人,深宅妇人不能总抛头露面,奚平甚至不方便让三哥给她带一盒胭脂……她也早就不用胭脂了。
默不作声的陪伴中,永宁侯睡醒了午觉,只觉全身焕然一新似的,每寸筋骨都年轻了起来。
他像是没醒盹,静静地在小榻上坐了一会儿,注视着窗外退下去的阳光,不知在想什么,直到门外守着的小厮敲门问侯爷要不要伺候。
侯爷这才应了一声,整理衣冠,净手喝茶,去见庄王。
临走,他似乎不经意地轻轻一拂小桌上的盆景,广袖过处,留下了一个小小的锦鲤荷包在花盆里。
细密的针脚和配色一看就是崔夫人的手工,荷包里有一枚平安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