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风刚才走神了,并没有听到余洁伊中间那些对他正直,有江湖侠气的那些话,等到他听到的时候,余洁伊已经双手抱拳,准备朝他一拜了。
可他又怎么敢受这一拜?
忙去看池源的脸色,却见池源正盯着余洁伊,一脸憋不住笑的表情。
好嘛,少主现在就是逗老婆的乐子人,就自己是大冤种。
正想着,余洁伊已经朝他深深的鞠了一躬,程风躲无可躲,只能在余洁伊未起身时,迅速的躬身行礼。
“程老大,云山雅叙的扩建工程也结束了,不知那天的宴会您能否赏脸出席。”
程风的心中不由得叹了口气,虽然觉得去了绝对是个麻烦,可少主夫人的请客,他又如何能不给面子?
“能,当然能!”
余洁伊立刻露出了阳光般灿烂的笑容,惊喜道:“真的吗?太好了!”
程风嘴角一抽,心中吐槽道:那咋的,还能骗你啊?
然而他表面缺只能笑嘻嘻的回道:“当然是真的。”
余洁伊满意一笑,道:“那等稍晚些的时候,我给您发请帖。”
程风还能说什么呢?只能微笑点头罢了。
“那程老大,我们这边还有事,就先走了。”余洁伊说完,便准备带着人离开。
“慢着,还不急着走。”
余洁伊有些疑惑的看向池源。
“又怎么了?”她凑到池源的的耳边轻声到:“不是说要把耳熟提到爷爷面前吗?你这又是干嘛?!”
池源把头一偏,:“你看看他的样子。”
余洁伊顺着他偏头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余应磊的脸上满是惊恐,正十分戒备的看着这边,身体也在不停的发抖,显然是被程老大给震慑住了。
看到他这幅样子,余洁伊的脸上满是嫌恶和不悦,没好气的骂道:“真是丢人!”
说完她又看向池源:“不赶快带他去见爷爷,难道还留他继续用这幅样子丢人吗?”
池源道:“你真以为,把他送到爷爷面前,他就能招了吗?”
“这家伙的无赖,你刚才又不是没看见,他要是一直死不承认,那我们也还是无计可施。况且……”
池源微微低头,半边脸隐入阴影中,让他的气质蒙上了一丝危险。
“在爷爷的面前,我们总不能对他的亲儿子,屈打成招吧?”
余洁伊表情震惊:“池源,你——”
他这话的意思——在爷爷的面前不能屈打成招,但是在程老大面前可以,是吗?
她皱了皱眉,道:“他毕竟是我二叔,对他动刑,总是不合适。”
池源冷笑一声:“呵,你拿他当二叔,可人家真的拿你当侄女吗?想想吧,你来到这里的原因是什么?还有,那你还要不要命?!”
这句话如同震雷一般,讲余洁伊恍若从梦中惊醒!
她的脸色沉了下来。
没错,她已经给过二叔无数次机会了!
从前,自己给他机会,他却将祸越闯越大,给公司和余氏捅下了一个接一个的篓子。
而如今,他已经开始盘算自己的性命!
幸亏有池源在身边保护自己,他才没有得手。
可如果这次自己真的不幸遇难,那他接下来将要谋取的——将会是爷爷的性命!
只这几秒的犹豫,就足以让池源确定余洁伊的决心。
她还不开口求助,大概也是碍于程风的身份。
于是,池源立刻向程风使了个颜色过去,程风一直就等着呢,立刻就接收到了信号,忙道:
“余小姐有什么需要我老程的,请尽管开口!”
余洁伊一愣,脸上出现一丝羞赧:“这,这怎么好麻烦程老大?!”
程风忙道:“千万别这么说,池先生对我有恩,也是我很重要的朋友,能帮上忙得到话,请尽管找我!”
余洁伊张了张口,很快便下定了决心。
她脸色一冷,道:“那就麻烦程老大了!我想从二叔的口中,得知蚌壳湾事件的始末及真相,拜托了!”
余应磊听到这里,整个人都慌了,甚至顾不得对程风的恐惧,冲出来一把抓住了余洁伊的手腕,祈求道:
“伊伊,伊伊!我是你亲二叔啊!年年到真要让他们折磨我吗?”
池源冷冷的一个眼神看了过去,余应磊的眼睛接触到那道视线,只觉得脊背一凉,下意识的松开了余洁伊的手腕。
虽然松开了手,他的嘴可没停下。
“伊伊啊,算二叔求你了,以后二叔绝对不给你惹麻烦,也绝对不再赌了!你可千万不能把我交给他!你这是要二叔的命啊!”
眼瞅着接下来又是无休无止的亲情牌时间,池源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老程,你到底行不行啊,刚才伊伊已经提了要求,我们想听的可不是这些。”
程风心里一紧,这正是他表现的时候,可绝对不能让少主失望!
余应磊毕竟是少主夫人的亲二叔,本不想对他动大刑,但是现在已经不是去顾虑这些的时候了。
余应磊虽然已经四五十岁了,却是从小娇生惯养的,细皮嫩肉,哪里吃过这样的苦头?重刑之下,连疼带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