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又强调:“虽然是干儿子,但该要求他的,也不会少。”
这话无疑是在暗示其他人:关于南蓝区的项目合作,不会给萧世倾走后门。
这时,有两三个人走出了病房,在外面悄悄议论了起来。
“自从张夫人最宠爱的侄子裴弋坐牢以后,张夫人抑郁成疾,一接近年轻男人就情绪失控,萧世倾是怎么取得张夫人的信任的?”
“别想了,萧世倾到底来自什么地方我们都查不出来,研究这些更是浪费时间。”
而萧世倾离开后,傅承延也忽然想起,姜妩已经离开了一个多小时。
“夫人,我给妩儿去打个电话。”
说了一声,他起身走到了病房外,拨通了姜妩的号码。
此时此刻。
春雨楼富丽堂皇的一楼左侧休闲区,姜妩毫无形象的躺在那豪华的欧式沙发上,双手抱着头,口中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她的头疼到离谱,颅内无数的神经就像被无形的手不断的拉拽一般。
不一会儿颜梦气喘吁吁的回来,一手拿着一瓶水,一手拿着一盒止痛药,她走在姜妩身边坐下,把她扶起,让她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我拿到止痛药了,吃一粒缓解缓解!”
颜梦本打算直接带她去医院的,但姜妩头疼起来不敢坐车。
这情况,她一坐车不仅头疼还会呕吐,所以暂时就在这里休息。
眼下姜妩的那张脸上毫无血色,但又生了许多的冷汗,她嘴唇都成了白色,目光也涣散。
“不管用……”姜妩声音也虚弱,“只有傅承延从国外买来的,治疗……失忆症的特效药有用,或者我自己忍过这一阵子,等头自己不疼……”
颜梦咽了咽:“药在哪里,我去拿!”
话刚说完,姜妩包里的手机就响了。
颜梦帮她拿过来,“是傅承延的电话!”
姜妩睫羽扇了扇:“接……”
颜梦接起后给她放在了耳边,傅承延的声音马上传来:“妩儿,你还和青青在一起吗?”
姜妩一手用力掐着太阳穴,沉默了片刻,说,“不在了,我头疼,在春雨楼的大厅休息……”
刚说完,傅承延便焦急道,“怎么疼得连话都说不动了,药没有带是不是,你再忍忍,我马上带药过去!”
傅承延说完就赶忙挂断了电话。
姜妩没力气思考,把手机扔去一边,双手又用力摁上了脑袋,她现在只想缓解疼痛。
颜梦的神色很复杂,很显然是有不少话想问姜妩,但她没多言,而是把姜妩的头放在了自己的腿上,说:“阿妩,你把手拿开,我给你按按。”
姜妩撤回手,颜梦的两只大拇指摁在了她的后脑勺,其他手指固定在她头上,然后一用力。
下一秒,姜妩涣散的眸突然清明了下。
“诶……”
就像脑袋被打了一针麻药一样,痛感一下子就消失了。
她甚至还能回头看一眼颜梦,“梦你好厉害,怎么你一按就不疼了?”
颜梦笑,“我十六岁去的保镖训练营,十八岁第一次工作头就受伤了,后来伤口好了但头也老疼,那一年我认识了我的好朋友,她就是这样给我按的。”
“她说,伤是次要的,主要是我觉得那份工作压力很大,自己一直在苦恼。如果心能打开,头就不会多疼了。”
“你刚才说,你情绪波动也会头疼,我就想,你会不会也和我当年是相似的情况呢,比如,心里装着很多无处言说的压力。”
明明是很正常的聊天,却让姜妩猛不丁的泪目。
是啊。
是有很多压力。
她以前都不敢哭。
就是刷个短视频被感动了,然后掉了会儿眼泪,都会头疼。
甚至头疼过后,再睡一觉,她就会再忘记一点东西。
基于此,她开始做深呼吸,不想让眼泪掉下来。
而颜梦力道大,手法也很好,给姜妩按了很久后,她的眼皮便耷拉了下来,进入了浅睡。
不一会儿。
突然一阵警报声和打砸声把姜妩又给吵醒了。
但她身体不适,也没有起来去看什么热闹。
……
进到春雨楼的大堂,需要过三道门。
现在在第二道门那里,一群穿黑西装的男人和春雨楼的保安起了冲突,门口那写着“萧世倾及其下属不得入内”的牌子被人几脚踩成了废铁。
萧世倾继续往前走着,并接过下属递来的烟点了一根。
而他路过的通道上,还正好贴着标签:禁止吸烟。
他吸了口烟,再吐出一口烟雾,道:“黎夏联系到了吗?”
身后一保镖颔首:“黎老板马上来。”
音落,他们到了第三道门前,巨大的玻璃对面,就是春雨楼那富丽堂皇的大堂。
门内,迎面走出一位身穿黑色低胸包臀裙的成熟女人,一头三七分的栗色卷发上似乎都写满了阅历。
女人走出门后,那道门就猛地关紧,还听见了智能上锁的声音。
“萧世倾,你又来我这里干什么!”女人怒道。
门虽然关上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