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到门口,头发就被一只手用力拽住。
她还来不及反应,又一只手按着她的头在门上用力一撞!
力道相当大,她被撞得眼冒金星,人也下意识往后仰,就这一秒,张昱山薅着她的头发又卷了两下,“啪”地朝她的脸给甩了个巴掌。
撞头加打巴掌,姜妩的意识瞬间又懵了。
“妈的!什么时候有的力气?”张昱山骂了句脏话,手掐住她的脖子,“竟然在老子面前玩招数?你知道老子玩过多少女人了?还想跑?”
姜妩被掐得唇瞬间泛白,眼前的张昱山此刻在她眼里就像一只恶鬼。
除了凶狠的表情,他的脖子上血管还一鼓一鼓的。
姜妩之所以敢跑,是看到桌上的那些瓶瓶罐罐,觉得他身体素质不太行。
那么再给他一脚,在他反应不及时她是有机会逃脱的。
可是。
她真的低估了禽兽的阴险程度!
张昱山离开以后,肯定是去吃什么药了!不然脖子不会是那种样子!
即便被打,姜妩还是在剧烈地挣扎着。
在最绝望的时候,人才会明白自己最想追求的是什么。
被张昱山掐得喘不上来气的姜妩,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某位钢琴家在闪亮的舞台上,被人尊重、敬仰。
那是她渴望的。
此情此景,和走在路上倒霉遭遇恶人失身还有所不同。
那种情况,只要女人勇敢,还可以为自己争取正义。
可她身负人命的争议,本就无处申冤无处自证,如今又在男人的手心里来回倒腾,若是被迫堕落,还不如去死。
在这种危急时刻,她比起这条命,比起自己和姜媚过去的真相来,她更想要尊严。
然后她把舌放在了齿尖。
就在她要咬下去的那一秒,张昱山突然扣住了她的嘴,“呦,挺烈的啊,还想咬舌自尽?”
姜妩的瞳眸瞬间散大,满脑子只有一个声音,好可怕。
这才是恶魔。
他竟然连她想咬舌都看得出来。
她恐惧得那么明显,张昱山掐着她的脖子,就像拎一只小兔拎到了床上,随便找了个什么塞到了她的嘴里,填满了她整个口腔。
与此同时。
傅承延满脸复杂的,脚步缓慢朝别墅外走去。
走三步,就回头朝别墅的二楼看一眼。
就这样磨蹭着走出别墅大门时,远远开来了一辆清冷脱俗的白色加长迈巴赫。
傅承延心中一颤。
车很快开到了别墅门前。
接着驾驶座和副驾驶立马下来两位保镖,匆匆把后面两侧的门打开。
不刻,一位身材挺秀高颀的年轻男人先从车里下来。
男人身穿浅灰色的双排扣羊绒风衣,里面是一身商务西装,领口戴着一枚不俗的钻石领针。
从头到脚不仅仅是矜贵,还有一种不染烟尘的崭新模样。
顿时,傅承延唇角勾起笑意,拔高声音主动打了个招呼:“顾总!”
顾景晔。
这辆车,就是他任职北青会会长之后,为了日后在北市方便出行专门买的。
顾景晔看过来,冲他微微颔首,接着车里又下来两个人,令傅承延更是惊诧。
先是钟玲,然后是一个身穿羽绒服,头发花白的中年男人。
男人的五官一半慈祥一半威严。
傅承延的瞳孔放大,喉结滚了滚,语调带着惊叹,道出一声,“郑老?”
真是没想到,郑寒庭竟然也来了。
郑寒庭远远冲他笑了笑:“诶,这不是傅家的小子?”
说过,郑寒庭踩了踩地上的积雪,“一场好雪啊!”
钟玲笑着附和:“瑞雪兆丰年,来年咱整个北区的农作物收成,可以期待一下了。”
顾景晔作为后辈,步伐款款走在钟玲与郑寒庭身后。
谁若是身子踉跄了下,他便会连忙伸手护了一下,尽显谦逊的绅士风度。
傅承延又回头,远远看了眼别墅的二楼,他的眸底闪过了一抹悦色。
似乎是因这些人过来会打搅张昱山的美事儿,而觉得欣喜。
很快三人走过来,傅承延再次颔首:“郑老,顾总,阿姨,你们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钟玲作为这栋别墅的女主人,走在最前面,道:“郑老和景晔是为南蓝区的事来的,你呢小傅?”
“中午与张老吃了个饭,雪天路滑,刚把张老送回来。”
钟玲点点头,“辛苦你了。”
说过,钟玲在他身后看看,“你的女朋友呢?”
一句话直接问住了傅承延。
他滞了一瞬,笑:“阿姨,我们先谈正事吧。”
说完,四人一同朝院内走去,钟玲又关心了一句:“不会是和小姜吵架了吧,你们一直形影不离的,感情那么好,这是我第一次见她不在你跟前呢。”
傅承延垂下头点了点,没有说话。
此刻他的表情难看得要命,不知在想什么。
而别墅内楼上。
张昱山断了姜妩想自杀的机会,她便开始继续剧烈的挣扎。
但又被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