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吃饱,就专心吃饭。”祁司睿沉着的脸色不知是何故,霎时云开雾散。
见状,桑鸢也没有再多想什么,埋头继续认真的吃饭。
酒足饭饱,桑鸢打了个嗝,有些不好意思的抬眸,看了一眼早已经吃好放下筷子的祁司睿。
他静静的端坐着,正好日光穿过晨雾从镂空的窗户里照进来,星星点点的洒在祁司睿身上,惊鸿一瞥,便乱人心神。
桑鸢唇角勾起,伸手去抓落在祁司睿身上的光。
糯着嗓子,唇瓣微张:“殿下,你身上有光,很温柔的光,鸢儿想把它抓了握在手里,这样这光也就同时照过我们两个人了。”
或许她的行为在别人看来过于幼稚,但祁司睿却是很愿意配合她,伸手与她一同去抓自己身上的光。
两人正抓光抓的来兴致,忽然外面传来一阵骚乱。
桑鸢闻声立即停下动作,眸底瞬间凝一抹好奇的神色,而祁司睿也与桑鸢一同停下,方才嬉闹的情绪已经收起。
两人同时起身,朝隔间走廊里去。
只见醉仙楼一楼门口处,不知何时来的宫中侍卫,齐刷刷站成两排,中间让出一条路来。
桑鸢垂下好奇的目光,只见两排宫廷侍卫让出来的道上,走进来一位端庄高贵的女子。
是云黛,她也会来醉仙楼,有点意外。
酒楼里的寻常散客见状,不识来人,也不知缘由,只当是那家贵公子来醉仙楼摆架子,纷纷坐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上,继续把酒言欢。
这可把云黛给气着了,她身旁的小宫女时刻留意着主子的一切,察觉到云黛不高兴,上前半步,扬声道:“常央公主嫁到,尔等还不跪拜迎接。”
“公主?”
“在哪儿呢?”
方坐回到位置上继续喝酒的散客,纷纷向云黛投去了怀疑的目光。
更有酒醉之人,借着醉意口出狂言:“你是公主,我还是万岁爷呢,哈哈哈……”
有人当了出头鸟,其他微醺的散客也跟着起哄。
“小妮子生的这般美艳,应该很会喝酒吧,来陪哥哥们喝几杯,哥哥们请客,不用你付钱。”
“放肆,这可是公主殿下,启容你们污言秽语。”小宫女怕掉脑袋,硬着头皮大喊。
可那些醉酒的散客根本就不当回事,肆意般发出挑逗的笑声。
其中一个醉汉更是胆子大,提起桌上的半壶酒,踉跄着边朝云黛走过去,边说着淫秽不堪入耳的话。
“嘿嘿……小美人儿,哥哥瞧着你那纤细的腰肢,摸起来手感应该不错吧!”醉汉说着,竟然当众脱去了上衣,吓得周围的女子都纷纷蒙上了眼睛。
二楼的祁司睿,更是在那个醉汉做出脱衣动作时,就已经抬手挡在了桑鸢的眼睛前。
还担心手挡的不够严实,索性直接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小丫头一把拉入怀中,手还扣住她的后脑勺往身上轻轻按了一下。
这下就挡的非常严实了。
楼下,醉汉当众脱衣,对当朝公主出言不逊,云黛直接气的差点当场去世,身旁小宫女的手都要被她掐断了。
可那个醉汉似是没长眼睛,还继续污言秽语,“细腰好摸,那腰上的应该更加柔软,哈哈哈……”他边说边踉跄着靠近云黛,完全不顾自己赤裸着的上身。
“哥哥在这里有专门的房间,小美人儿你此刻就哥哥逍遥快活去吧……”
话音未落,醉汉便将手里酒壶扔在了地上,刚要抬脚继续往云黛身上靠,岂料脚下那圆圆的酒壶滚了回来,一个没有注意摔得四仰八叉。
醉汉疼的哭嚎不得,周围的人笑得眼泪都快要出来。
楼下的哄笑声惹了桑鸢好奇,挣扎着要去看楼下发生了什么?
却被祁司睿紧紧抱住,头被大掌扣住,动弹不得丝毫。
桑鸢还想要挣扎,就听见楼下的云黛怒吼道:“敢在本公主面前污言秽语,出言不逊,来人呐,拖出去,杖毙。”
命令一出,两排宫廷侍卫快步上前,将那个摔倒在地上,嗷嗷直叫的醉汉架起往酒楼外拖。
见状,众人不敢再造次,微醺的散客们也都识趣的默默坐了回去。
屁股还未落地,云黛带着浓浓怒火的声音再次响起,“还有你们,也对本公主出言不逊,本公主给你们一个机会,自己说说想要什么样的惩罚?”
森林犀利的目光落在方才那些没长眼睛,还口出狂言的散客身上。
涂抹了牡丹红色口脂的唇瓣一边勾起,像是从地狱里走出的勾魂使者一般,邪魅腹黑。
这样令人生畏的一幕,恰好被得了祁司睿松开桎梏的桑鸢看到,不由得唏嘘了一下。
那几个被云黛森冷目光扫过的散客,瞳孔里满是害怕与恐惧。
恰巧这时,外面陡然传来方才那个胆大妄为的醉汉的哀嚎声。
吓得那几位本就惊恐万分的散客更加害怕起来,许是被吓到失心疯了,无所畏惧了,桑鸢瞥见其中一位散客,提起桌上的酒壶猛的灌到自己肚子里。
随后,便冲着云黛露出猥琐的笑意,接着口出秽语:“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小美人儿老子就喜欢你这毒辣的,够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