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梯教室里相当热闹,不知是谁用特殊能力把拧开盖子的水瓶飞到天上,水瓶摇晃着,歪歪斜斜地在教室里巡航,在大家的脑袋上空经过,时不时洒点水下来。
有人跳起来去够水瓶,尖叫声响成一片。
裴寒抬手揉了揉眉心。
他是哨兵,就算尽量封闭五感,在这种嘈杂的环境里,还是有点受不了。
宁鸽默默地探出精神触手,这次没有故意跑偏,只耐心地安抚他,引导他放松。
裴寒索性伏在桌子上,偏过头凝视着她,额上的碎发垂下来,发梢和长睫纠缠着。
好半天,他忽然问:“没有别的了么?”
宁鸽:“……”
并不是她想欺负人,是有人躺平了,主动等着被她欺负。
宁鸽眯了眯眼睛。
裴寒吸了一口气,把头埋在臂弯里,衣领和发脚之间的后颈肌肤泛起一层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