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眼睛不由自主地跟随着他们的脚步而动。
去往第一个空投箱附近的战士们先抵达了属于他们的目的地。
他们检查的方法一开始跟之前的赵一达一样,先是目测,然后用手伸进去朝最底部摸索。
然而在两人都这样做完以后,他们二人忽然目光对视轻声商量了一下,随即两人一左一右合力将那空投箱掀翻,将其内所装的东西全然倒落在地面之上。
于是留在原地的人便看到,那空投箱在朝外倾倒的途中,除了一粒粒颗粒分明又白花花的东西以外,再没有任何别的东西被倒出来了!
看到这个结果后,众人的心中先是心疼了一下,但随即又庆幸。幸好这是大米,就算脏了多淘几遍水也照常能吃。
而就在这时,去往第二个空投箱附近执行任务的战士们也到了他们的目的地了。
由于他们需要检查的内容是注射液,所以自然不可能像第一队检查大米的战士们那般简单粗暴。
可当他们从每一层中随便抽出一盒印有‘青霉素注射液’的盒子打开,里面均不是空的,且里面装填的药剂包装上面所印刷的名称仍然全都是‘青霉素注射液’,他们只能朝大部队方向点一点头,并敬一个礼道:“报告连长,报告指导员,这里的所有药剂,外包装的确均印有‘青霉素注射液’式样。”
听到这话,周作霖与张坤对视一眼。
张坤朝远处开口喊话道:“好,我看到又有三个空投箱落在地面了,你们和赵一达同志一起抓紧时间开箱。”
因着多了四个人的加入,虽然天空中不断地有空投箱在往下落,且掉落的位置之间总有一段距离,但接下来的开箱工作进行的却非常迅速又顺利。
且那些进行开箱工作的将士们似乎每次在得知箱内物品时均是非常激动,无论离大部队多远,大部队均能听到他们拿自己吃奶的力气扯着嗓子嚎叫出箱内所装内容物!
比如:
“同志们,我这里开出了一箱方便面!有两种味,一种红烧牛肉味,一种老坛酸菜味!”
“同志们,我这儿有一整箱的罐头,红烧肉罐头!”
“领导们,酒精,我开出了酒精!”
“阿司匹林,我这边是一整箱的阿司匹林!!”
“同志们,我开出了一整箱的布袋,我把布袋拆开了,里面是一件特别轻,特别好看的衣服!我从这衣服里面找到了一块小标,小标上写着‘轻薄羽绒服’!”
……
此起彼伏的声音响在众人耳边。
可饶是他们已经开了这么多的空投箱了,半空中却仍然不断地再往下扔箱子。
自从被张坤制止之后,周作霖的目光便再没有离开那个打开舱门往下不断扔箱子的飞机。
一个、两个、三个……五十个……九十七、九十八个。
当他数到九十八这个数字的时候,隔了快有三分钟,他都没有再见到那架飞机往下扔箱子了。
而就在这时,他忽然发现那架飞机又往下降了降自身的飞行高度。
因着这样的动作,他几乎瞬间就听到了身后战士们将自己手握的枪/支保险/栓拉开的声响。
蹙了蹙眉,周作霖道:“全体都有,集中注意力,在我没有出声下令之前,不许射击!”
身后整齐划一的传来了回应的声音,“是!连长!”
而在这回应过后,他听到自己身边的张坤问道:“你是怀疑这飞机真是延安派来的?”
周作霖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着那架飞机,但口中却没闲着,很快就对张坤的问题给出了回应,“那不然呢?这么多好东西,你觉得除了革命根据地那边,还有谁会把这些好东西援助给我们?”
“可……”张坤仍然犹疑,“组织何时变得这么富裕了?就不说这些物资了,就我们顶头的这三架飞机,都让我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虽然他曾不止一次地幻想过,组织内啥时候也能搞到一架飞机,让那些前两年不断轰炸我们的鬼子,也瞧瞧我们的厉害。
可他幻想的飞机不长这样啊!
他幻想的飞机只有两种来源,一种是从敌军那里缴获得来的,第二种是列强国家援助的。
可头顶的那三架飞机,没有一架‘身上’有枪痕弹痕,这怎么可能是我们从敌军那里缴获的飞机呢?
但如果是列强国家援助的,以他熟读近代史,对于那些列强国家的了解,他们就算是对我们进行援助,也只会援助一些老掉牙的退役玩意儿,而且还可能会趁此时机狠狠敲我们一比。但这种因小失大的买卖,组织上的那些领导人们是肯定是绝不会做的!
而且头顶上的那三架飞机一架比一架气派,一看就不是那种服役很久的老玩意儿,而是最新的制造产物。
所以……还是那句老话,组织是从哪搞来的这些玩意,组织是啥时候变得这么富裕的啊?
正这么想着,他忽然看到头顶上方那架打开舱门的飞机中出现了一个人影,那人手中拿了个喇叭一样的东西放在嘴边。
下一秒,他便听到从机舱方向传来了一道巨大的声音,“援助物资已投放完毕!援助物资已投放完毕!为使得你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