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与二公主有关吗?”
“先生没有说,驸马,你恐吓人家就是为了永安楼?”溧阳差点被果子噎死了,也被裴琛直爽的行为气死,“你平日里那么聪明,怎么关键时刻这么笨呢。”
“不是我笨,是他太凶残了,好在你我脱险了,那我舅父又是怎么一回事呢?”裴琛觉得自己这回也有些蠢了,但面上不能提。
她摸摸耳朵,好在脸不红,显然自己脸皮愈发厚了。
“你舅父的事情该问问柳正,或许看到顾家的徽记杀错人了。”溧阳伸手揪住裴琛脸颊,气道:“驸马啊驸马,你怎么这么笨。”
裴琛被揪得身子晃了晃,心虚地看了她一眼,“你再揪,我就更笨了。”
溧阳收回手,睨她一眼,目光落在她的眼睛上。少女眼睛明亮,神采奕奕,虽身子不好,可心态端正,与以前大不一样。
隐藏功夫可以理解,那么性子突然大变呢?
溧阳想到些许往事,随口一笑,问道:“驸马,你可记得前年我们在太后宫里,太后说过一句话,说你这么笨就是你自己哭出来的?”
裴琛不是原主,自然毫无印象,没有多想,直接说道:“太后说的话不可信的,她是说玩闹的。”
溧阳垂眸,心凉了一半,太后从未说过这样的话,裴琛鲜少在人前哭。以前太后怜悯裴琛,从未取笑过她。
短暂的呼吸后,溧阳问道:“去岁你送我的那枚平安符丢了,过几日我们去求一枚新的。”
裴琛疑惑,原主还去求过平安符给殿下?
是喜欢吗?
一时间,裴琛自己也分不清了,糊里糊涂就应下了。
溧阳伸手拿了一个果子放入嘴里,心徐徐沉了下去,半晌不言语,裴琛只当她喜欢吃果子,将盘子推给了她。
溧阳扯了扯唇角,露出苦涩的笑,抬首凝着对面的人:“裴琛,你为何隐藏功夫?”
“我的身子不好,低调行事。怎么了?”裴琛被问得心里发慌,对面的人沉静从容,方才的喜悦也不见了,如往常一般肃静冰冷。
“我觉得你不像裴琛,你是裴琛吗?”溧阳将手中的果子放下,深深凝着裴琛:“裴琛不爱哭,也没有给我送过平安符,但你与裴琛长得一模一样。”
裴琛拧眉,道:“大病一回后以前的事情都忘了,殿下若觉得奇怪,大可去查一查,我是何模样,太后最清楚。母亲只生我一个,也没有孪生姐妹。”
溧阳起身,说道:“驸马有些秘密,我不愿切窥探,但希望驸马莫要欺骗我。”
“我没有欺骗你,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我想都想不起来。我怎么会骗你,你觉得我变了,可我就在这里,从未想过欺骗你……”裴琛蓦地有些慌了,争得面红耳赤,努力解释:“你是觉得我哪里对不住你吗?”
“没有,你太聪明了,筹谋得当,我在想我若成了你的猎物,是否还能脱逃?”溧阳茫然了,她知晓裴琛对她是真心,依旧忍不住去怀疑。
倘若裴琛不是裴琛,那么,眼前的人又是谁呢。自己是重生的,裴臣也是重生的?
可自己明明记得裴琛到死都没有露出功夫,眼前的人就算重生也不会一身功夫。
她疑惑又有些不安,或许是欺骗怕了,她又开始不安惶恐。
其实,她一直都知晓裴琛的改变有些奇怪,但裴琛对她太好了,好到自己忽略了最重要的点而沉迷其中,难以自拔。
明明一件很简单的事情,自己却迟迟不愿面对。
“我聪明也是错吗?”裴琛难以理解,呆呆地坐在原地,糊涂道:“那我变笨一些呢,那你是否就不害怕。可是我笨了,又该如何保护你。你身边那么多危险,人人都想害你。殿下,我可以变笨的。”
“说你聪明,你还笨上了。”溧阳有些无奈,“罢了,你是太后心头肉,太后认准你,我自然不会有异议的。裴琛,小心行事,你树敌太多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什么呢。”裴琛无所畏惧,“你别嫌弃我就成。”
裴琛委委屈屈,溧阳有些熬不住了,睨她一眼,转身走了。
真该揪着皇甫仪过来看看,她口中的心机驸马是个受气小媳妇。
两人不欢而散。
第二日各自忙碌,裴琛去看了看绝义找到的新宅,与公主府只隔着一条街,周围都是勋贵世家,宅子略小了些,世家大族人多,自然瞧不上。
裴琛去看的时候,惊奇地发现隔壁就是秦府,暗恋陛下的秦子义的府上,另外一个邻居是三公主。
生活顿然变得有趣多了,裴琛去探府的时候顺便看到了在公主府门口大打出手的小情人。三公主与欧阳玉,两人过了几招,最后欧阳玉提着三公主的耳朵进府。
裴琛扭头看了一眼绝义,绝义也是一惊,“三公主这么怂吗?”
“不对,你眼睛花了,那不是三公主,那是和三公主相似的一个女孩。”裴琛揉揉眼睛,顿时觉得有些眼花。
绝义惊异道:“驸马,您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呀,那就是三公主殿下。”
裴琛吐槽道:“我的眼睛就是睁开的,你闭上眼睛吧,怎么会是三公主呢,你前些时日还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