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改成肉铺被罗氏把持,外祖一家就心冷了。”
蓝容恩说的这些话痛快极了,他将门关上,隔着门道,“爹,别再来了,您不要脸,我还要脸呢。我脸可怕疼了。”
说完蓝容恩举步回屋苦读,如今姐夫已经去参加乡试,他也想尽早考出功名给姐姐和妹妹撑腰,让家人过上好日子。当然这家人可不包括徐屠户,他不配。
外头的徐屠户听着儿子的话,周身冰冷,他听了丽娘的话还当儿女已然松动,正巧大女儿不在,或许他对小儿子小女儿态度温和些再说几句好话,小儿小女也就原谅他这个做父亲的了。
可事实似乎并未如他所想那样,眼前的小儿子似乎也与以前他锁认识的那个只知道躲在姐姐身后畏首畏尾的那个儿子不一样了,他不知道该庆幸孩子长大了还是该伤怀父子感情到了如今这个地步。
徐屠户眉头皱的紧紧的,刚准备转身,便瞧见田氏和容菲有说有笑的回来了,在瞧见他的那一刹那,徐屠户瞧见女儿脸上的笑容飞快的敛去,而后叫了一声爹飞快的进门去了。
就像见了鬼一样。
徐屠户心口有些堵,他看向田氏,开口道,“多谢你照顾我的一双儿女。”
田氏惊讶道,“他们如今姓蓝又在我家户籍上,怎么能让你来谢,他们如今本就就是我们宋家的孩子。”
田氏笑盈盈的进门,对徐屠户道,“多谢你送我一双好儿女才是。”说完田氏关门,将徐屠户又一次关在外头。
徐屠户脸上表情复杂,他捂着胸口看着紧闭的门叹了口气缓缓而走,刚走没几步就听有人戏谑道,“哟,徐老板来宋家看孩子?是不是觉得孩子现在挺好的?听说蓝容恩读书天分极高,在书院时常得夫子夸奖呢。”
还有这事儿?徐屠户觉得心口更疼了。
等他回到家他将同样在书院启蒙的俩儿子叫过来问道,“你们大哥在书院读书成绩很好?”
徐光宗撇嘴,“爹您后悔将大哥赶出去了?晚了。”
倒是徐耀祖老老实实作答,“大哥读书可好了,听说月月都得头名,还有银子拿呢。”
徐屠户挥挥手让他们出去,他捂着胸口觉得胸口更疼了。
倒是蓝家兄妹,好好的心情让徐屠户给坏了,当晚吃饭的时候化悲愤为力量多吃了两碗饭,田氏不由笑道,“看来徐屠户还得多来两回,瞧瞧,你家饭都吃的比以往多了。”
闻言蓝容恩和蓝容菲俱是一笑,傻子才会放着宋家的日子不过回徐家找不自在呢。
眼瞅着都快九月了也不知道大姐夫考试如何了,这都俩月没见到姐姐姐夫了,还挺想他们的了。
被他们惦记的徐容绣和宋子遇夫妻俩小日子过的美着呢,徐容绣不用因为去铺子做生意起早贪黑,每日陪着宋子遇读书,有时也写写菜谱,宋子遇闲了的时候要么教她练字,要么带她出去逛逛,这样的日子简直不要太美。
但是日子进了九月后整个济南府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宋子遇倒是没什么感觉,但徐容绣却颇为紧张,心里告诉自己老天爷不会对她太差,可另一方面又觉得宋子遇不是男主,科举又那么难恐怕没那么容易中举。后世的时候她可是学过范进中举的,考了几十年临老了才考上举人,宋子遇不过十九,难道真那么幸运能够考上吗?
他们这样,其他书生也是这样,高元化第一场考试便被抬出,后面的两场也没再参加,等乡试结束后与邓繁宋子遇二人喝了一次酒说了话,便带着裴氏和仆人一起回乡了。
至于回乡之后如何,宋子遇和邓繁是左右不了的。若是三年后裴氏还是如此,那高元化的日子想必也不会好过。
而今过去半个多月,济南府的举子们又紧张了起来。尤其到了九月初二的时候气氛更加紧张。
终于在九月初三的时候,举人考试终于要出结果了。
宋子遇这时候才后知后觉有了紧张的感觉,一大早起来就想去找邓繁看结果去。
邓繁心态倒是平稳,睡到自然醒,起来听说宋子遇来找他看榜,这才慢悠悠的洗了脸净了齿去了前厅找宋子遇。
邓繁笑道,“如今时候尚早,怎么也得到辰时末了,而且今日人那么多,咱们去了也挤不过去,不如在家安心等候。届时定会有报喜的衙役上门来报,何必去跟人挤来挤去的。你若是实在想提前知道,那便打发小厮去瞧瞧便是了。”
“好像也是。”宋子遇笑着朝他拱手道,“多谢邓兄宽慰。”
邓繁摆手,“这算不得什么,只是日后若是为官可不能如此焦躁。”
宋子遇对邓繁甚是了解,知他不仅学识过人,待人接物也是让人钦佩,对方肯如此对他说显然是将他当至交好友看待,当即心中感慨。
说罢,邓繁唤了小厮前去看榜,小厮笑道,“太太一早便让元宝去蹲守了。”
邓繁一笑,朝宋子遇叹气道,“你瞧,娘子太能干了就是这样。”
宋子遇听他显摆娘子不由的撇嘴,“也就是我家没人使唤,不然我娘子早就遣人去了。”他不由的翻白眼,“你娘子都不如我娘子做饭好吃。”
这点邓繁倒是服气,瞧着宋子遇这副模样故意道,“我娘子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