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察觉,还灌了他那么多酒。
步离走过去,小心的拖起顾寒渊的右臂,靠的近了,越发觉得那伤处的触目惊心。
他安静的站在那,等吴昊阳用水给顾寒渊冲去满身的酒气,主动取过浴巾给他擦了擦。
这次倒难得没像个不推不走的磨盘子了。
吴昊阳给他套上睡袍,动作少了之前的粗鲁,等最后将顾寒渊弄到床上,他站在床边抹了把脸:“爷我长这么大,还从没伺候过谁,真上辈子欠了你这家伙了。”
言毕打了个深深的哈欠,转身走了出去。
步离在他走后,定定瞧着床上的人。
半晌,他走出去,过了一会儿,又回来,手里拿着药膏。
步离蹲在床边,轻轻将顾寒渊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来,先将药膏在自己掌心抹匀了,然后压在顾寒渊手臂上,一遍遍的按摩。
暖黄的床头灯下,男人修雅朗阔的眉渐渐深锁,看起来像是有些痛苦,可是始终不曾醒来。
步离以前经常给他妈妈按摩,手法都练出来了,他一直给顾寒渊揉了十分钟,直到那些药膏都渗入了皮肤,他这才停下来。
给顾寒渊拉上被子,按灭夜灯,步离从屋里走出来,带上门的时候,忍不住甩了甩自己酸麻的手。
折腾一夜,顾寒渊第二天却还是跟着生物钟照旧醒了过来。
他动了动身子,抬手按了下自己酸胀的太阳穴,手放下来时,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没想到昨天还高高鼓起的地方,竟然已经消肿了。
一股淡淡的中草药味传入鼻息,他将手臂凑近鼻尖闻了闻,便知道是那里散发出来的。
只是这味道,并不是自己昨天抹的药酒。
随着思绪纷纷回笼,顾寒渊发现身上的酒味也没了,衣裳已然换过……
突然浑身一个激灵,他猛的从床上坐起来,眼角都忍不住抽了几抽,一脸的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