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骂,他不可劲的骂,“要我说啊,你做什么土匪,不如去街上乞讨呢...”
那人被谭振兴激得五官扭曲,丢了弓箭,急冲冲朝谭振兴的方向冲,“出来,给老子出来。”
“你要我出来我就出来啊,你以为你谁啊,我偏不,你要是有种你就上来...”
其他人看形势不对劲,纷纷伸手拉,“二当家别去,有陷阱。”肯定有陷阱,别看坑里躺着好多兄弟吗?
“放开。”那人甩开衣袖,径直往声音的位置冲上山,而满心以为有兄弟掩护的谭振兴根本不知道危险靠近,大着嗓门骂得格外起劲,骂着骂着,感觉头顶罩上曾黑暗,他蹙眉看去,只看到脸上那道疤像夜空里的闪电,要劈死他似的朝他扑过来,他张嘴啊啊啊啊尖叫,然后抬脚,声音刺破天际,“我踹。”
“奥..”那人万万没想到谭振兴会踢他要害,且力道惊人,他捂着□□,冷汗淋漓地跪下,谭振兴还在飞速的踢腿,“我踹,我踹,我踹....”
连踹了不知道多少脚,反应过来后,忙用绳子绑住男子的手脚,唤谭振学,“二弟,快来,帮忙拖到下边扔坑里。”
底下的土匪俱慌了神,要知道,二当家是最孔武有力的人,竟被陌生男子轻而易举就解决了,他们害怕了,害怕到不敢逃窜,齐齐跪地求饶,“饶命啊,饶命啊,这片山头我们给你们了,还请大侠饶命啊。”
他们是土匪,土匪最怕两类人,官差和更厉害的土匪,在他们眼里,这群也是土匪,估计是黑吃黑的,毕竟这些年他们遇到过不少来黑吃黑的,但因他们人多,都被赶走了,没想到这次碰到铁钉子了,两位当家的都不是对手,有人已经回去给大当家报信,顺便通知其他人,让他们赶紧撤离,否则都得完蛋。
大当家今年已经六十多岁了,这片山头就是他当时占下的,要他拱手让人怎么可能,他拎起自己发家时的木棍,叫上人,要去找他们拼命。
土匪怕了,“大当家啊,四当家的铁棒槌人家都不怕,如何会怕你这木棍,咱们还是快逃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啊。”
这木棍是大当家做土匪那天砍的,据说曾用这根木棍拦截了四辆马车,抢劫到了上百两银钱,那家人为了活命,要把箱子里的书全部给他,他嫌重只要了两本,据那家人说那是里边最值钱的书,谁知拿去卖没人肯要,说他的书没有用,两文钱都舍不得给,到现在他还留着那两本书,意在警醒自己不能相信白面书生的话。
书生狡猾,最爱骗人了。
他挥了挥手里的木棍,不着急道,“慌什么,三当家呢,把他喊来,我倒要看看谁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
月色清明,寂静的官道上,只余风吹树叶的声响,还有...坑里惊恐万分的土匪。
“大当家会不会来救我们?”
众人看看旁边被绑了手脚的二当家,面如死灰,沮丧道,“不来还好。”
二当家都不是那些人的对手,就大当家的岁数,来了也是送死,“他们到底是哪儿来的土匪?”同为土匪,他们平时有关注其他州府的情况,不曾听闻有这么厉害的土匪啊,那身手和速度,想想他们就害怕。
“你问我我问谁啊。”做土匪这么多年,他也第一次碰到这种人。
“呜呜呜...”旁边被堵了嘴巴的土匪不住呜咽,试图他们把自己的绳子解开。
没错,坑里蹲着的好几个土匪都被绑住手脚堵了嘴的呢,任他们怎么呜咽,没土匪敢帮忙,生平头次遭遇这种事,他们心里害怕恐慌,结巴道,“我..我不敢,被他们发现会杀了我的。”
那群人比他们残暴多了,龇牙咧嘴,好不恐怖,土匪朝边上挪,奈何身下尽是碎石,疼得他们直吸冷气。
谁能想到,土匪也怕死,怕得连同伴都不敢救,藏在暗处的谭振兴嗤鼻出声,抵了抵身侧的谭振学,“他们是土匪吗?”
不敢相信这群人吓得过往的商队书生屁股尿流,谈匪色变,太他娘的丢脸了。
大当家扛着木棍,召集兄弟来的时候,暴徒没看到,只听到坑里嘀嘀咕咕的说话声,他怒斥,“不中用的,丢老子的脸,还不赶紧给老子爬起来。”
坑里的土匪:“......”他们也想爬出去,奈何伤得太重,根本没力气。
“大当家,你当心点,他们太凶残了。”坑里的土匪温馨提醒。
“他娘的老子就是土匪,谁能比老子凶残,还不赶紧给老子爬起来。”
坑里的土匪:“......”别说爬,胸口痛得呼吸都艰难,真没力气动啊。
月亮照着,谭振兴他们看不清土匪的脸,不过听旁人喊他大当家,知道他就是土匪头子了,谭振兴跃跃欲试的要冲下去,谭振学拉住他,“人太多,咱们赢不了。”
“怕啥,听他声音就知道是个老头子,咱还怕个老头子不成?”
“骄兵必败,不可掉以轻心。”谭振学小声道。
官道上,久等不见底下的人爬出坑的大当家动怒了,走向陷阱,怒声吼道,“老子让你们爬起来没听到是不是?”
“大当家,我们也想啊,没力气了。”不仅没力气,身上还有多处伤,尤其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