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多少也能添一份心安。
“你要尽快决定,估摸着元宵一过就得上课了。”
武拂衣不会低估康熙的效率。
“之后,人选名单也要让弘晖过目。毕竟是与他长期相处的人,让他心里有个底是有必要的。”
乌拉那拉氏点了点头,对此不予置否。反正弘晖也是在拟定范围内选人,也没地方去找离谱的伴读。
四爷愿意给弘晖选择权,当然是好事,比事事拘束儿子强上千百倍。
武拂衣眼看乌拉那拉氏神色缓和了,似不经意问:“福晋可有其他建议?要是有想法,你得早些提出来,才能趁着弘晖尚未进宫布置妥当。”
乌拉那拉氏考虑了一堆弘晖进宫的准备事项,却是琐碎小事无需劳烦四爷。
此刻被提问有何建议,仅有一个反应,弘晖今年能够不出府就好了。这是能说的吗?
武拂衣颇有耐心,神色温和地看向四福晋。
乌拉那拉氏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但那股心慌的劲头越发强烈。
想着四爷今晚甚好说话,抬眸又见四爷耐心等着她回话,终是一鼓作气地说了出来。“爷,能让弘晖迟一年再进宫入学吗?”
话一出口,乌拉那拉氏就后悔了。
这样的提议就是与康熙的决定对着来,是她想都不该想的。
武拂衣闻言,有一瞬惊讶。
转念一想又觉得说得通了,四福晋会如此表达与她今天的忧虑情绪吻合了。
没有叱责,只是平静追问乌拉那拉氏。
“原因呢?为什么不让弘晖上学?爷信你不是无理取闹的人,有什么事让你担忧?你对弘晖的关爱,爷都明白。且大胆地说理由,如果确有其事,一切以孩子的安全为主。”
乌拉那拉氏以为会被厉声冷叱瞎胡闹,没想到四爷还能好言好语地问话,反倒让她觉得说出这个提议有些胡搅蛮缠了。
“宫里没事,就是妾身心里不安,总觉得今年孩子入宫不妥当。可能是弘晖要离开家了,妾身一时不习惯。”
是吗?
武拂衣回想去年,弘晖跟着去微服私访,乌拉那拉氏压根没有反对也没什么不安。
忽然,一个猜测冒了出来。
乌拉那拉氏自幼向佛,这般虔诚颇似前世宿缘。结合历史上弘晖应是早逝,这两者之间莫不是有何关联,让四福晋对康熙四十三年有特殊反应。
“母子连心,你担忧弘晖也是人之常情。”
武拂衣有了猜测,却是不动声色观察乌拉那拉氏。
“想你自幼与佛有缘,此时认为弘晖不宜入宫,说不得是感应佛祖冥冥之中的提点呢?福晋,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