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郑家老两口知道今天的事情后也在商量对策,郑老太太就要摸手机,“还是问问大闺女,看这事怎么办才好?”
郑老爷子拦住老太太打电话的手,“联系一下那个人,咱阿德是为他顶的罪,阿德进去时说了,以后家里的事他都得管。先试一下他,看是不是跟阿德说的那般。”
郑老太太一点头,“是这个理。”
这个世界很大,可有的时候,这个世界也很小。
附小是非常好的公立小学,郑家人不愿意让孩子念次一等的学校,但同等规格的公立小学没有哪家愿意接收郑平郑安的转学,并不是嫌弃他们父亲大毒枭的身份,只是,一旦有这样的学生转入,非但班级家长有意见,孩子们也会成群成堆的讨论这件事。一旦形成霸凌,学校吃不了兜着走。
至于孩子们为什么会知道,附小门口能去撒传单,别的学校门口一样可以。
至于私立小学,学费昂贵的私立学校非但要挑学生,更要挑家长,恨不能给家长都来个从社会地位到职业归属的入校测试。
只能是次一等的学校了。
转学手续办的很顺利,附小的老师几乎是光速就为郑家双胞胎办好了各种签名单盖的工作。连只是偶尔出现的校长都一大早来学校等待郑家人办转学手续。
姜昕请凌昀到警局协助调查。
凌特助有着相当斯文的相貌,看他的履历,当过兵,复员后一直跟在顾守静身边做事。初始文凭只有高中,这些年断断续续的拿到博士学位。曾经军旅的彪悍早已看不到半分痕迹,甚至比常人稍显苍白的皮肤甚至会让人产生一种错觉,这是个常年呆在室内的学者。
面对警方的质询,凌特助没有半点回避与郑家德的关系,“我们当兵时是一个班的,后来我被选进警卫队就分开了,过了五六年吧,班里聚会才又遇到一起。一直是很好的朋友,他的事我都听说了,很可惜,他是个有才能的人,走歪了路。”
姜昕问,“郑平郑安的转学手续是你帮着办的?”
“对。老人家打电话给我,说孩子学校知道家德的事,学生家长反应很强烈,他们也担心这事在学校传开对孩子产生不利影响,所以想给孩子转学。孩子爸爸的事自有公安法院处理,孩子是无罪的。我本来想帮着找差不多的公立小学,没办法,还是进了差一等的。”凌特助推一推金边眼镜的镜框,神色中露出无奈。他当然可以派助理去帮郑家处理这些琐事,但是,没必要。只要他不现身,江浔会一步步把郑家逼上绝路。
既如此,他索性就如江浔所愿。
“你知道关于二十三年前,二零零二年八月三十一日的车祸吗?”
凌特助露出一个疑惑的神色,“我听说家德是……不好意思,前些年?”
“他事涉两件大案,一桩是制毒贩毒,一桩是谋杀。”
“不好意思,我都不太了解。”凌特助皱起眉毛,很惋惜,似乎想说什么,抿了抿唇,什么都没说。
“你很快会了解的。”姜昕意味深长,“毕竟,你与顾家关系密切。二十三年前的案子,也与顾家相关。”
“不知可方便告知。”凌特助客气礼貌且有分寸的询问。
姜昕明白,他遇到了一个心理素质极强,极难对付的罪犯。姜昕道,“受害者的儿子会告诉你们的,你应该认识他,江浔。”
凌特助脸上的惊讶恰到好处的姜昕都分辨不清是真是假,凌特助很快整理好失态,露出一惯的平和儒雅,“我会将这件事转告我们董事长,如果有必要,我也会通知顾总。不过,想来顾总已经得到消息了吧,毕竟,听说江小少爷跟顾总的感情很好。”
不论姜昕如何试探问询,这位凌特助绵里藏针滴水不露,极难对付。
他甚至自暗转明,大大方方的与郑家人来往起来。每个星期固定拜访郑家,郑家有任何困难,他都会帮忙解决,态度谦和,做事妥帖。
偶尔还会定下高级餐厅,带着老人孩子一起吃饭,对郑家德的官司不算关心,但是,律师每次会见郑家德都会带去孩子们给郑家德写的家书。
对郑家德的审讯更加艰难了。
“真是个难对付的人。”江浔泡了杯咖啡,“我一直奇怪,凭我姑姑的智商是怎么支撑起时氏药业的。一直听人说凌特助是个人才,是我姑姑的左膀右臂,果然传言不虚。”
“你觉得把柄是什么?”姜昕问。
“两千年初,电脑开始普及,应该是录音或是针孔摄像之类的东西。”
“我认为也差不离就是这些。不然这个时候,凌昀不会出面帮助郑家。”姜昕说,“你在顾家给凌昀增加一些压力,他快按捺不住了。”江浔挑挑眉,洗耳恭听,姜昕却卖了个关子不肯开口。江浔道,“警官也学会吊人胃口了。”
“你少没大没小,论年纪,你该叫我一声叔。”
江浔打量着姜昕也就三十出头的相貌,“给你叫叔,那以后见着我爸那年纪的,我得叫爷爷了。”
姜昕哈哈一笑,“开个玩笑,缓和一下气氛。现在就剩查找证据了。全力以赴吧。我们猜到的事情,凌特助只会比我们更加的心知肚明。他对郑家人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