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那群刁民就是狗咬吕洞宾!我看你根本不用费心给他们治病,病死他们活该!”
掌柜的小心翼翼给白涟漪递上伤药。
白涟漪自己对着镜子反复检查确认,然后自己给自己上了药,“如果我见死不救,那南湘城会死很多人,我有这个能力,就应当承担起更大的责任来。”
她必须要把握住住机会,只有让别人都知道她可以治瘴病,秦朗出现的时候,才会找上她!
“可是那些人冥顽不灵啊,他们只相信法师!”
白涟漪,“时间是最好的老师,等过几天他们那些同伴、家人接连死去,符水并没有给他们丝毫帮助,他们就会回来求我了。”
一名伙计插嘴,“啊?还要先等他们死一批啊?”
掌柜的一脚踹过去,没好气地教训,“你懂什么!三小姐这是用事实说话,要是教训不惨烈,他们怎么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怎么会来求三小姐!
说白了,这是他们为自己的冥顽不灵付出的代价,怪不了任何人!”
白涟漪上好了药,又对着镜子左右看了好几遍,“他们如果现在来求医,我也是医治的,但是他们不来,我也没有办法,总不能强拉硬拽。”
“掌柜的!孙举人前来求医。”外面伙计喊了一声。
掌柜的一拍大腿,“我说什么来着,那群愚昧刁民说不清道理,看看这读书人就是不一样,知道法师做法根本不可信!”
白涟漪起身整理了下衣裙,又放下刘海遮挡了额头的伤口,“走吧,我去看看!”
有人来找她就医,白涟漪其实心里是高兴的。
她有实力,却的就是一个展现实力的机会!
今天来了个孙举人,那明天可能就来赵秀才,钱员外,李举人!
…………
“娘亲娘亲,你看我这符画得对不对!”
小汤圆举着刚刚写好的黄符纸递到白轻洛面前,一脸认真求教。
白轻洛随意一点头,“对对对,画得挺好。”
其实她自己压根就是瞎几把胡画的,根本记不住是怎么画的,更不要说还指点教学小汤圆了。
小汤圆得了夸奖,心满意足哼着歌下去了,“那我继续去画!”
走了两步,小丫头又突然折回来,一脸紧张,“可是娘亲,我不会法术啊,我画的符咒会不会没有效果,治不了病?”
白轻洛勾起唇角,俯身揉了揉她的脑袋,“没关系,这符纸和朱砂我都施过法了,你只要写对了符咒就没问题。”
“那太好了!”小汤圆立刻高兴地蹦蹦跳跳去旁边继续写符咒去了。
白轻洛则继续把没有使用过的黄符纸放进锅里蒸煮。
蒸煮过的符纸颜色会比之前要深一个度。
她口中念念有词,都是些“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急急如律令”之类的。
毕竟是要当法师的,这些职业话术临时抱佛脚。
记住内容不难,难的就是要模仿职业法师那种神神叨叨的口吻。
要让人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
就好比医生的手写病例——公认的认不出。
但是如果哪天医生给你写了一份正正经经的楷书病例,病人瞬间就会觉得:这医生不行,一看就没经验!
不经意一回头,突然看到小汤圆那桌上一张张铺开宛如印刷的黄符纸,白轻洛吓了一跳!
“小汤圆,这些……是你写的?”
小汤圆抬起头来,“我写错了吗?”
她跟着翻出最底下那张,“可是我是认真照着娘亲的这张画的,应该没错呀……”
白轻洛那张符从上到下大概半臂长,其中复杂的曲折,堪比中国结的朱砂团,还有她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滴上去的一滴墨……
小汤圆都复刻得淋漓尽致!
她用复印机也不可能超越这个效果了。
“写得挺好,”白轻洛清了下嗓子,压下吃惊,“结构、笔触都很流畅,看样子你写字应该也不错。”
小汤圆歪头,“我不识字啊。”
白轻洛,“什么?!”
小汤圆抵着毛笔说,“爹爹说,女子无才便是德……”
“他放——厥词!”白轻洛真没想到,墨景麟居然是个这么迂腐的父亲。
之前觉得他把小汤圆教得太纯良了,还是冤枉他了。
这特喵何止是纯良。
根本就是往蠢材上教!
白轻洛转身,“等一下!”
她转身进到后面的书架处,然后假装从书架上,实际从空间里,翻出了一本拼音版《三字经》。
书一拿出来,又觉得实在太新而违和。
又迅速丢回去,扔进做旧溶液里煮了一遍,迅速烘干。
书脊因为冷热温差而直接开裂,正好!
换成线装的。
最终从空间取出了一本泛黄、磨损,还软塌塌的,随时都会被撕成两半的《三字经》。
白轻洛自己翻了翻,觉得没问题。
这才从书架后转出来,把书递到小汤圆手边,“这个《三字经》给你,字上面的东西叫做拼音,我先教你一点,有了拼音,回头你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