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穗的眼神里都是不可置信,还有一丝羞愧。
她之前只听说池穗穗闯男生宿舍,三言两语就将谣言说破的事迹,今天终于相信这是真的了。
这他妈还是人吗?
女生恍惚间觉得周清雅果然是不行,怪不得一直被压四年,她半天才憋出一句弱弱的话:“……没有。”
说完就低着头离开了。
苏绵走到门边:“我就说觉得奇怪,我们这边楼里宿舍里都没几个人在,想扰民也扰不到啊,那人呢?”
“走了。”
池穗穗关上门,回到自己的桌前。
“咱们穗总的三寸不烂之舌名不虚传。”苏绵拍了拍桌子:“这简直是来自取其辱的。”
池穗穗勾唇,没反驳。
“穗总,你怎么这么笃定,我刚刚都怀疑是不是真吵了。”苏绵兴致勃勃地问。
“因为我拉大提琴。”池穗穗不紧不慢地开口。
如果现在让大提琴和钢琴一起合奏,坐在台下的观众都不一定能听清楚大提琴的声音。
声音多大,会不会吵。
她比谁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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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学校回到柏岸公馆已经是十点。
这栋房子是写的她和贺行望的名字,但是因为贺行望大部分时间都在训练基地,就她一人独享整个别墅。
虽然他们没结婚。
这件事说来话长,连池穗穗自己都觉得很神奇,又有一丝微妙。
房子没开灯,乌漆麻黑的。
池穗穗将纸袋挂在手腕上,开了门,灯都没开就直接扔了高跟鞋,赤着脚往里走。
心情愉悦连带着走路都摇曳生风。
要是苏绵看到,肯定又要哇哇乱叫。
直到她的手腕被冰凉的手指掐住,池穗穗下意识地就要用纸袋砸过去——
家里居然进小偷了?!
灯突然打开。
池穗穗下意识地
眯了眯眼,还没能适应这光线。
朦胧而模糊的身影站在她面前,长腿交叠,散漫而漫不经心,贺行望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这就是你说的剩下的谢礼?”
“你不是不回来吗?”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说出来的话。
池穗穗适应了灯光,睁开眼,一双清亮的眼眸盯着对面的人,浅浅一笑。
她补上一句:“别急啊。”
嗓音清脆又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