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的时候,他们已经从晚上十一点折腾到凌晨四点了。
岑安泡在浴缸里,脸上还红扑扑的。
“真是糟糕的体质……”叶肃打了个响指把湿透的床单换掉,起身拿着毛巾走到了浴缸前。
他伸手碰了碰那冰冷的一池子清水,又隐约闻见了清沉的药香味。
岑安趴在浴缸旁边用脸颊蹭他的手心,歪着头看他道:“所以上次叶医生舔到我的时候,去洗澡那么久是因为这个么?”
叶肃垂眸笑了起来:“以后都交给你解决了。”
“我刚才有咬疼你么?”岑安小声道:“不是很会……”
男人轻抚着他的湿发,眼神柔软而温存。
累到气都喘不匀了,还在担心这种问题。
他听着他轻微的呼吸声,垂眸又给了他一个绵长的吻。
好像怎么都不太够。
不管是喜欢他还是抱他。
不够。
两只妖怪的体能都很好,毕竟都是全程站立着做过十几个小时超长手术的外科医生。
等洗完澡擦干头发,再抱着亲一会儿磨磨蹭蹭的穿个衣服,都已经五点了。
叶肃没有睡意,见岑安也精神很好,便把他带到了庄园附近的田垄上。
英国乡下的空气非常好,星空也清晰到可以看见银河。
此刻已经到黎明破晓之际了,天幕边际都浮现出朦胧的光芒,仿佛被浸润了亮色的油画一般。
细碎而又渺远的星辰漂浮在高处,麦田上有萤火虫穿梭而过,光点跳跃明灭如同音符。
他们手牵着手在湿润的土地上往前走,风中传来云雀的歌声。
一场□□的结束,好像便已经如同盟誓和许诺了一般。
归属感和安定感都被缔结确认,一度焦躁不安的内心也终归安宁。
叶肃走了几步,又把他抱在了怀里,仿佛在确认着他是否真实存在。
岑安想起了什么,突然在兜里掏出一块东西,塞到了他的手心里。
男人怔了一下,低头看清了这是什么。
被银箔包着的小蝙蝠巧克力。
“只有这一块是白色的,”岑安悄悄道:“我趁着其他小朋友不注意把它挑走了。”
叶肃摸索着剥开锡纸,咬了一小口。
一尝就是儿童食品,甜到掉牙。
“我还以为叶医生会嫌弃它。”小青年笑了起来,就着他的手也咬了一口。
“怎么突然想给我这个?”叶肃挑眉问道:“确认我到底是不是犬科动物?”
“你……也是我的肃肃。”岑安昂头看他,表情很认真。
“你也是我的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