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耀目眦尽裂,也不顾刀刃横在脖子上,扭头冲着安庆帝喊道:“父皇,都到这个时候你还骗我!”
安庆帝眼中全是冰冷,他道:“朕没你这种欺君罔上的逆子,秦王已伏罪,你们站在这儿等死吗。”
帝王一怒,兵不血刃。
带进来的还有门外的私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安庆帝道:“现在认罪,还能留你们一条命,若等人进来,只有死路一条。”
安庆帝做了几十年的皇帝,气势无人可比,微微沉下脸,赵耀带进来的私兵就跪了一地。
赵耀想起死在门口的李德顺,又看向拿刀横在自己脖子上的宫女,只觉得好笑,这哪儿是宫安庆帝想要清秦王一党,赵禛有一计,私兵挨家挨户地传话,传的自然是秦王的命令,若是有哪家从府上出去,再逐一细察。
赵禛带兵在后宫,他负责押送赵耀去天牢,见了赵耀叹了口气,“五哥。”
赵耀没理会,他还穿着甲兵的衣服,正所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输了就是输了,赵禛没必要这么惺惺作态。
赵禛见赵耀不言语,识趣地闭紧了嘴,实话实说,他若是赵耀,能做的更周密细致。
赵耀入牢,宫里言贵妃赐死,赵耀母家虽不像明国公府那般繁荣,可是皇子外祖,也非寻常世家可比,自然得受牵连。
还有赵耀的妻子孩子。
其余残党还待细察,估计盛京城得禁严几日。
赵禛虽然赢了,可心里并没有多高兴。
他赢在于在父皇眼中,比赵耀更适合做皇帝,仅此而已。
倘若他做的不好,朝臣也不会心服口服,日后的路还得他自己走。
从宫门到清和门,尸体都堆成了堆,有赵耀的私兵,也有皇宫护卫,远看,根本分不清楚。
赵禛让人把尸体安葬,又命宫人把地上的血迹冲洗干净,而清和门前汉白玉石阶上的血迹,是赵禛自己提水刷干净的。
等到清晨,地上的血迹已经全部清理干净,太阳照过来的时候,除了还有一些血腥味没散干净外,乍一看去,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清晨,侯府门房听见敲门声,外头人找永宁侯。
门房不敢应,直接跑到正院说明,“侯爷,外面有人找您。”
郑氏手飞快地抓住袖口,是不是已经完事了,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
永宁侯问是什么事,门房管事支支吾吾道:“说是秦王请您出府商量要事。”
永宁侯心下一惊,难道秦王真的成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