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下那些出生入死的情分?”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情分!”
那双俊美的眸子骤然如惊电般掠来,眼底闪过怒色。
被这声厉声质问逼得,苏湛羽一刹失言。
夜色不知不觉暗沉了,就像是他们之间的诸般颜色尽数凋零。
大抵世间最寒人心之事,莫过于此。
沉寂压抑之下,半点声息也无,可周遭气势却恍若滂渤激荡。
便就在这时,透过稀薄的夜色,恍惚有铁甲靴声连续不断传来,逐渐向他们靠近包围。
池衍目光逐渐转厉。
所近的兵甲剑戟的摩擦声,凭他自然轻易便能听出来,颇有颠覆王朝之势。
想来,说是有千军万马在伺机靠近也不为过。
重兵环伺下,他反而越是肃静。
不多时,一句不入,随着夜风悠悠远飘而来。
“我们无所不能的池将军,这是在为何事动怒?”
只见遥遥旷野,数十个暗紫侍卫高抬一座辇驾,不疾不徐而来。
辇驾华贵精美,两侧垂落半透纱幔,悬壁的琥珀灯,将驾上香榻的人影映得烟媚扶疏。
尉迟亓斜靠在宽敞的坐榻上懒懒笑着,金丝玉带束发,一袭墨红披风暗光流溢。
揽在怀里的美人娇媚流笑,薄纱堪堪遮着诱人的身段。
初吟捧着水晶盏如猫似狐,软软依在男人身前。
细眸里荡漾着半梦半醒的迷离,仿佛是被男人给灌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