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看看铜盒里的蛊虫还在不在。”
洪英去看了一眼,道:“还在。”
这群老家伙,背地里又来了一手。只是不知道他们给他下的这个蛊,是为了控制他,还是为了对付郁青池。
他试了一□□内的魔气,发现他法力还在。
那便是和铜盒里的蛊虫不是同一种了。
是为了控制他?
他仰起头来,靠在了枕头上,脖子上隐隐露出青筋来。
洪英担忧地抓住他的手:“师叔!”
宴芳林道:“他们不知我的法力,对我下的蛊应该不会太强。”
他忍着剧痛,尝试了一下,果如他所料,真将那蛊逼了出来。洪英立即将那蛊虫丢到火炉里烧了,“嘶啦”响了一声,便成了一缕烟。
“好在这蛊虫不算太毒。”洪英心有余悸,看向宴芳林。
却见宴芳林满脸是汗,手撑着床榻,眼睛通红,满脸都是戾气,然后转头看向她,眼神里满是暴戾之气。
有关郁青池和宴芳林的流言,忽然大规模流传起来。
梅子青气鼓鼓地跑进来:“你还坐的住,你听见外头他们都在议论什么了?”
宴芳林摆弄着衣架上的孝服,淡淡地说:“他们不是早就议论起来了?”
梅子青气红了脸:“以前他们只敢关起门来偷偷议论,议论的也都是一小撮人。如今倒好,就连我家里人写信来的时候,也在问这件事,可见已经传的天下皆知了!”
宴芳林看向他:“他们都是怎么说的?”
“他们说……”梅子青道:“你还是自己去听听,你只要随便往人群里晃一晃,便能听到他们嚼的舌根。”
他说完看向宴芳林,却见宴芳林还在悠悠地收拾他的孝服,便蹿到他前头,说:“宴芳林!”
宴芳林微微一笑,说:“好久不听你叫我全名,我都有点不习惯了。”
“他们那样说你,你怎么都不生气?”
“他们说我,你为何这样生气?不想他们把我和你三师兄扯到一起?”
梅子青道:“哼,你不用套我的话,你和三师兄早就好上了,我早看出来了。你上次几天不见人,便是和三师兄在一起吧?”
“吃醋了?”
梅子青道:“我是有点不爽,可我也认了,输给你,我服气。”
如果说以前宴芳林只是空有美色,他还有点不服气的话,如今宴芳林已经是样样都比他强了。宴芳林和郁青池,是大佬和大佬之间的爱情,距离他太遥远,反倒嫉妒不起来了。宴芳林笑了笑,说:“再让他们嚼几天吧。他们也蹦Q不几天了。”
梅子青觉得宴芳林虽然就站在自己跟前,可距离自己却越来越远了。
大概是练了邪术,法力高强了,宴芳林整个人都带着一种漫不经心却牛逼轰轰的大佬既视感,他穿着宽松的冬袍,长发披散,那样闲散慵懒,不知情的人只看得到他的柔弱,美丽,可他这样知晓内情的人,再看他这般人畜无害的温良模样,却有些望而生畏,总担心他下一刻便会撕去伪装,变成一个和郁青池一样日天日地的大魔头。
甚至有一种比他三师兄还要厉害的感觉。
“你教我吧。”梅子青忽然说:“我拜你做师父,我也要成为你和三师兄这样的人 !”
宴芳林仰头笑了起来,笑容从未有过的明媚。
“不好了,不好了!”外人有人喊着跑进后院里来。
庭院里的守卫拦住了他,忙问说:“发生什么事了?”
“大魔头郁青池出现了!”
这名字一出来,整个庭院的守卫都惊慌了起来,原本寂静无声的庭院瞬间骚动起来,有人甚至直接拔出剑来,惊慌失措地朝四周看去。
“他没来青竹峰,去了虎阳山!”那人又喘着气说。
梅子青听了立即回头去看宴芳林,却见宴芳林微微撩了一下袖子,便在窗前的榻上坐了下来。
“怎么回事?”他问宴芳林。
宴芳林唇角含着一抹笑,那素来艳丽温柔的面庞竟带了几分寒霜,道:“我也不知。你把他叫过来,我问问他。”
梅子青立即把那人喊了过来,那人便将他听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郁青池是昨夜突然出现在虎阳山的,虎阳山的掌门韦芳如今在青竹峰住着,剩下的全是些法力低微的徒弟,据说那郁青池到了虎阳山以后,颇为嚣张地往虎阳山正堂一坐,要他们把韦芳叫回来。
韦芳闻言忍着伤痛御剑回到了虎阳山,发生了什么不清楚,只知道韦芳直接被打得只带了两个徒弟逃下山去了。
梅子青听的心花怒放,兴奋地踮起了脚尖。他看向宴芳林,却见宴芳林一脸平静,平静的近乎有些漠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魔头实在欺人太甚!”那人又气又惧:“这魔头当真无法无天,竟然欺负到人家家里去了!”
旁边围着的那些守卫听了也都义愤填膺,纷纷咒骂起来,只是大家最后面面相觑,都有些心惊。
没想到这一切都才只是个开始。
第二日,郁青池便上了望阳山,打得望阳山的掌门弃山而逃。
到了第三日,郁青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