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说狐狸形态的他丑,那他还不信了,他这副样子站到周雪渊面前,周雪渊还能睁着眼说瞎话,说他丑吗?!
陆时今步伐坚定地朝草屋走去,本以为周雪渊会在草屋周围设个禁制什么的,但并没有,陆时今走过去一路都意外地顺利畅通。
草屋的房门紧闭,陆时今也不敢贸然进去,在门上叩了两下,“周师叔?您在吗?弟子重霄真人座下大弟子陆时今,有事求见周师叔。”
陆时今说完,等了一会儿,可草屋里悄无声息,好像空无一人。
照理说,修为高深者,方圆数十里以内,哪怕是一片叶子掉落地上的动静,都瞒不过那人的耳朵。
没理由周雪渊没发现他过来啊。
可为什么屋子里没有人呢?不是说周雪渊在莲花峰上苦修数十载都未曾踏出莲花峰一步吗?
陆时今带着满肚子的疑惑,决定推门进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可谁知,刚推开门,陆时今就感觉自己被一股巨大的吸力吸进了一个漩涡里。
等他头重脚轻地落地,惊觉进入到了一个未知的空间,一看就不是真实世界。
为何这么说?
日月星辰在脚下,山川河流却在头顶,河流里流的不是水,而是醇美芳香的美酒!
他到底身在何处?!
“何人到此?”
一道低沉磁性的男声从四面八方传来,陆时今立即认出是周雪渊的声音。
陆时今有些心慌,对着空气深深弯腰作揖,道:“周师叔,弟子无意冒犯,弟子乃是重霄真人座下大弟子陆时今,有事恳求周师叔相助。”
“你有何事要本座帮忙?”
陆时今:“弟子日前修炼一本心法,因不得其要领故而走火入魔,还望周师叔能帮弟子疗伤,弟子感激不尽。”
“呵,”周雪渊轻嗤了声,“我竟不知天清宗何时都可以收九尾狐为弟子了。”
周雪渊果然早就发现了他的身份,陆时今也不遮掩,大大方方道:“家师一向觉得有教无类,况且众生平等,世间一切生灵,只要心诚,都应有修道的机会。”
“好一张能言善辩的利嘴。”
周雪渊终于现身,陆时今听到声音从他背后传来,连忙转身,看到周雪渊的样子时,眼珠子差点惊得掉出来。
面前这个周雪渊,和昨日一袭白衣的那个人迥然不同。
他穿着一身宽大的黑袍,长发垂在身后,领口大敞,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片精壮的胸膛。
说是黑袍,却更像是睡衣,松松垮垮穿在身上,感觉随时要从身上掉下来一样。
表情也和之前那个冷若冰霜的周雪渊不同,现在这个人,眼神戏谑,笑容不羁,唯有“邪魅狷狂”四字可以形容他。
脸是周雪渊不错,却又根本不像周雪渊。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陆时今后背一阵阵发凉。
周雪渊手里凭空变出一个酒杯,抬手在头顶上的河里舀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慢慢踱步到陆时今面前,勾唇冷笑,“本座警告过你不得接近本座的住所,为何不听?”
陆时今感觉自己智商快不够用了,周雪渊不是修无情道的吗?怎么现在这个情况,倒像是反派大魔头啊?
“周师叔,弟子无意打扰,既然您有事,那弟子还是先出去吧。”陆时今扭头就走,但这是周雪渊的地盘,只要周雪渊不放他出去,他又能走到哪里去。
“小狐狸,没想到化成人形的你,这副皮囊还不错。”周雪渊鬼魅般出现在陆时今面前,悠悠开口。
“哪里哪里,周师叔谬赞了。”陆时今干笑了两声,转身换了个方向逃命。
周雪渊又挡住了他的路,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就好像在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要去哪里?刚才还不是求本座帮你疗伤吗?”
陆时今连忙摆手:“不用不用,周师叔您忙您的,弟子这点小毛病不敢劳您动手,您就让弟子自生自灭吧。”
周雪渊不理会陆时今的插科打诨,悠悠道:“你们九尾狐体质属阴,你修炼失当损伤了自身的阴气,再不找人帮你疗伤会有性命之忧。”
陆时今楞了一下,“这么严重吗?”本来以为不过就是现出原形,居然严重到会死?
“但要想治好也容易。”周雪渊缓缓道。
陆时今急问:“怎么治?”
周雪渊斜睨着他,“采阳补阴,采集男子的阳气补你的阴气,其中又以童男子最佳。”
陆时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