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在船上从没见过的,奇怪地问:“你谁啊?”
陆时今也回头,站他身后的男人穿了一身白色的大褂,大褂里面是白衬衫,纽扣一直扣到最上面一颗,领带结也打的工工整整,戴了副金丝眼镜,神色疏离,眸色冷淡,有种性冷淡风的禁欲感。
这谁?
玩家们你看我我看你,显然都不认识。
男人抬着下巴,倨傲地垂下视线瞥陆时今一眼,又冷哼了一声移开视线。
莫名遭了白眼的陆时今很是无语:……莫名其妙,我得罪你了?
不过男人虽然一副看不惯他的模样,陆时今也并没有从他身上感觉到真正的敌意。
就在众人好奇的时候,船长及时冒出来,给大家介绍:“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们请来的法医,许琛,许医生。许医生本来是来度假的,听说我们船上发生了命案,才过来帮忙,有他的帮助,相信在警察到来前,我们就能把凶手揪出来了!”
原来他就是法医!
众人立即改了态度,脸上陪起笑容。
开玩笑,法医可是马上就要去验尸,第一个知道老爷子死因的人,要是能从他嘴里打探出一丝半点,可比他们在这里没头苍蝇似的乱猜强多了!
“许医生好!真是辛苦你了!”陆仲泽离许琛最近,站起来想和许琛握手寒暄套近乎,但许琛好像并不打算给陆仲泽这个面子,插在白大褂口袋里的手都没拿出来的意思,陆仲泽尴尬地收回了手,知道许琛不吃他这一套,悻悻地坐了回去。
“你们能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靠自己?难道就没一点依靠系统的帮助?”许琛冷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一个个多有能耐,不过都是端起碗叫爹,放下碗骂娘而已,反眼无情。”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是哪里惹这位许医生不快,第一次见面,话说这么难听。
许琛说完,还刻意又扫了一眼陆时今,神情不豫。
陆时今:“???”
现在当NPC的都能这么豪横的吗?
船长浑然不觉宴会厅里气氛尴尬,一板一眼地说:“你们也见过许医生了,验尸结果应该下午晚些时候就能出来,但是验尸结果出来,也不能立即确定真凶是谁。经过昨天下午的搜证,我相信各位应该又发现了些新的线索,所以中午的时候依然有一轮投票,请各位把怀疑对象告诉我,我们将会对得票最多者进行审问。”
船长带着许琛离开了宴会厅,去了三楼,他们一离开,宴会厅里顿时又陷入了唉声叹气里。
“妈的,这个凶手到底是谁啊!能不能自己出来认啊!他究竟还想害死多少人?想拿他一个人的命换九个人的命?!”冯先生先沉不住气,用力地将手里的筷子拍到桌上,“不会良心不安嘛!”
“你着什么急啊,”冯太太低声劝他,“验尸结果没出来,谁也不确定自己到底是不是凶手,就算知道了,怎么可能轻易出来认罪,你少说两句,让别人看笑话。”
冯先生生气地说:“我让别人看什么笑话?我说的不是实话吗?非得等那个凶手赢了,我们所有人都输了,才高兴是吧?我就要说,说的那个凶手无地自容,因为他已经死了两个人了,接下来很可能还要死人,就算让他赢了,他也不怕以后晚上做噩梦这些人来找他索命嘛!”
冯先生越说越没边际,冯太太好心好意提醒他别说了,冯先生却不领情,冯太太脸一扭,气呼呼地也不理他了。
经历了李家父子的死,和将要面对的第二轮投票,所有人的神经都紧绷着,受不了任何一点刺激。
这时候,宴会厅里又走进来一个人,众人视线望过去,是姗姗来迟的容致。
现在唯一没来的就是高小姐,可能她没吃早饭的习惯,所以久久不见人下来。
“既然人都到齐了,我有个想法,”一直没说过话的李太太突然出声,“各位手上应该掌握了些证据吧,既然是要找凶手,与其等指令去那个什么会客厅,倒不如我们先开诚布公把线索都拿出来讨论讨论,也免得再被有心人带偏了,你们说呢?”
冯太太很快回应:“同意。”
冯先生举手:“我也没意见,反正凶手不可能是我。”
陆仲泽有些不满,“喂,你说的有心人指的是谁啊?”
李太太面无表情地说:“你要是不想参加,可以走。”
陆仲泽挥手:“切,我才不走,万一你把脏水往我身上泼怎么办?我倒要听听你有什么话说。”
陆仲泽不走,李太太也没赶人,看了看和她坐一排的保姆和容致,又看了眼陆时今,“其他人的意思呢?”
“不是还少个人吗?”保姆指了指对面空着的高小姐的座位,小声说,“高小姐还没来呢,要去叫她吗?”
李太太冷冷地说:“我想没这个必要吧,她不来是她的事,和别人没什么干系,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要等她一个人吗?”
保姆闭口选择沉默,不再多言,但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应该是默认接受。
陆时今和容致一前一后点头,都表示没异议。
其实比起讨论线索,陆时今更想知道的是容致为什么会没有之前关于任务的记忆。